两人隔空对视,皆是神情严峻。
现在只能盼望官家人马赶来解救了。
圣京守卫森严,高手如云,怎么都不应该任由这些贼人行凶后招摇离去吧。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余闲的心里就打了个突。
他能想到这点,姜国余孽不可能想不到这点。
这群人谋划对付孙鹤年可谓煞费苦心,每一步都很精妙,那么起事后的逃离方案,肯定也经过了深思熟虑!
如果真被他们从容逃出圣京,自己的这趟穿越之行怕是也得画上句号了!
我可是男主角啊!
不能这样搞啊!
噫吁嚱!
悔不听黄历言!
余闲的极恐细思很快得到了应验。
张嵘等人驾马离开神鹿大街后,没有直冲内城门,而是拐去了东边。
一番东绕西拐,张嵘他们抵达了一处荒废的宅子前。
这个宅子,余闲依稀有些印象。
似乎曾经是一个员外郎的府邸,后来因犯重罪被满门抄斩,此后又接连传出半夜闹鬼,民间传言是员外郎一家的阴魂作祟,导致至今无人敢买下来。
“走!”
张嵘揪住余闲,和其他人跑到府邸前,纵身一跃,就跳到了宅子里。
在这个长满杂草、破败荒凉的院子里,有一口井,井口被巨石压着。
叫张宽的肥壮和尚走上去,双臂搂住巨石,猛然发力,硬生生的将石头挪开。
“张宽,你殿后!”张嵘从袈裟里掏出一条长绳丢给了张宽
张宽将绳子一头绑在了那块巨石上,另一头抛进了井里面。
余闲见状立刻有了推断:“有暗道!”
果不其然。
随即,一个个假和尚就顺着绳子往井里面爬下去。
“下去!”何惜玉催促牧笛。
牧笛面有难色,低吟道:“我没什么力气了……”
“真麻烦!”
何惜玉没好气道,但还是将匕首插进靴子里,然后抱住牧笛,准备带她下井。
那一瞬间,牧笛有意无意的瞥了眼何惜玉的靴子。
“等等!”
张嵘突然喝止,然后将余闲往前一推,颔首道:“小子,你抱着她下井,别耍花样,里面深着,摔死了没人收尸。”
牧笛的花容猛然苍白,她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动作就被张嵘察觉到了心思。
再看着被推到面前的余闲,牧笛的双靥又染成了玫红色,羞急道:“男女授受不亲……”
“到这时候了,还轮得到你选择?”张嵘冷笑道。
牧笛只得无奈接受现实。
“那个……能先给我解穴吗?”余闲打商量道:“否则我抱不动她啊。”
其实他并不是像武侠剧里那样被点穴定身了,动还是能动的,只是很僵硬,似乎身体里有一个堵塞点堵住了血液循环。
张嵘再次抬起指尖,往余闲的胸口戳了一下。
这次余闲看清楚了,张嵘的指尖分明有一团灰色的光点。
戳完之后,他的循环再次被打开,身体恢复了轻盈自如。
然而,面对高深莫测的张嵘,余闲觉得自己一个萌新菜鸟还是得谨慎点。
“走吧。”
余闲来到牧笛的跟前,试图露出无奈又善意的微笑,想表明自己也是被逼吃她的豆腐。
牧笛的双颊早已红透,却有几分鲜媚之色,仿佛要渗出血一般,羞得直接垂下了螓首。
而且她还身穿着素白孝服,这不仅没有遮掩住她的优美姿色,反而衬托出别样的独特魅力,有种高雅清丽、温婉韶秀的气质。
充分诠释了何谓要想俏一身孝。
想必,这小寡妇可是美得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