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此案的疑点之一。
何怜香并未说出当年究竟是哪位买走了何惜玉。
还有何惜玉又是如何练就了一身本事。
孙鹤年的表情一僵,变得支支吾吾。
见状,威远侯和秦氏都猜测这里面还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何怜香提过,那个人买走何惜玉的时候,还为此跟孙鹤年扯皮了一番。
或许,孙鹤年着急要揪出何惜玉,是想灭口?
“侯爷,夫人,不好了。”
丫鬟急匆匆跑进来,道:“萱小姐突然身体抱恙。”
闻言,威远侯和秦氏顾不得孙鹤年,急忙往内院而去。
孙鹤年一阵狐疑,怀疑这两口子是不是在跟自己玩缓兵计。
这时,一阵风吹进主厅。
温度莫名凉了一些。
孙鹤年的眉梢一动,快速环顾四周,厉声道:“鬼鬼祟祟的东西,滚出来!”
没有回应。
但孙鹤年的身体已经紧绷了起来,握住椅子扶手的手掌,青筋暴起!
过了片刻,温度似乎又回来了,一切也安然无恙。
孙鹤年谨慎的打量四周,拧眉深思,喃喃道:“难道是错觉?”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丧子之痛下,他的神经绷得格外紧,眼看没有什么发现,便怀疑是天气转凉,自己神经敏感过度了。
不过孙鹤年仍有些心神不宁,于是起身走到门口,喊来扈从:“回府。”
“老爷,不等了吗?”
“先回家看看。”孙鹤年没好气道。
威远侯能乖乖把尸体交给他是最好,如果不交,他大可以从刑部大牢找具形态相仿的女尸作伪,然后引诱何惜玉现身!
而且他还可以给皇帝打小报告,就说威远侯对姜国余孽心存仁慈,哪怕扳不倒威远侯,也能加深皇帝对威远侯的猜忌!
孙鹤年又回头看了眼,确认威远侯没有再出来,就抬脚离开。
只是,当他转头的时候,一道幽暗的红芒,沿着地面像流水一样快速溜进了那个扈从的身上!
扈从毫无察觉,陪着孙鹤年离开了侯府……
……
内院。
一间房里的床上。
池晴萱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呼吸急促。
“萱儿,怎么回事?”秦氏连忙抱住侄女。
“浑身不舒服,头晕……”池晴萱无力道。
威远侯用食指搭在池晴萱手背的血管上,眸光一闪,道:“血气有些乱。”
下一刻,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用劲的神情。
池晴萱只觉得一股气流灌入血管,那股不适感顿时烟消云散。
“调理过来了,休息一会就好。”威远侯抽回手指,然后打量起房内。
“怎么会这样?”秦氏给侄女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液。
池晴萱道:“刚刚我在窗口看了一会夜色,一股凉风吹来,没一会就这样了,可能是着风寒了吧。”
威远侯又看了几眼,一言不发的就走出门。
秦氏叫后厨烧了一碗红糖姜茶,喂侄女吃下后,照顾她躺下这才离开。
一出门,威远侯正站在院子中央,闭着眼睛,似乎悉心感应着什么。
“如何?”秦氏问道。
威远侯睁开眼,道:“有脏东西溜进来的迹象。”
秦氏立时瞪大了眼睛,并且触动了心思,惊疑道:“莫非是何怜香……不应该啊,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威远侯沉声道:“这可不好说。”
“那现在怎么办?要不去请佛门道教的人来看看?”
“有为夫在,哪里用得上这些牛鼻子秃驴。”威远侯不屑道:“我检查过了,那东西已经不在威远侯府里了,而且……”
他乜着池晴萱的房间,道:“那东西只是扰乱了萱儿的血气运行,却没害她之意,即便我不来,也只是难受一会就会好。”
“那东西为何如此?”秦氏纳闷道。
要说她感念威远侯府操办身后事的恩情,所以没有害人之意,倒也说得过去。
可是也没必要恶作剧啊。
威远侯看向了主厅,哂然一笑:“一招声东击西,嘿,这下有那软骨鹤好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