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韩团总后,秦川也不急着去那关押着背负红军的院子了,而是命令,“蓝连长,马上在这条街上布置警戒,禁止一切闲杂人等进入。”
“还有,马上按两千人的数量,马上准备晚饭,不要准备肉食,熬上几大锅羊汤,主食就是大米粥和馒头,再搞点咸菜。晚饭做好后,先给被俘的同志们送过去,让他们先吃上顿热饭菜。”
“记住,每个人只给一碗粥,一个馒头外加一碗羊汤,咸菜管够。”秦川又特意叮嘱。
另外,又让蓝丰把突击连的卫生员派过去,抓紧时间给负伤的同志们重新包扎上药。
秦川如此做,这是想着被俘的同志们,身体都有些虚弱,害怕一下子给他们吃太多的肉食,他们胃肠会闹毛病。
然后又拿过马金奎提供的县城各主要目标的位置图,伏在桌子上就着马灯的亮光,开始想着如何行动。
张栩带着后续部队直到晚上十点才赶到永登,来到驻地。除了蓝丰的突击连和骑兵连住在地主大院里,其他部队和马匹都在学校里。
简单洗漱过后就有热腾腾的晚饭端上来,然后要求战士们吃过饭后抓紧休息,半夜有任务。对于今天才编入部队的红军战士,秦川也要求他们今天的晚饭不能吃得太饱,明天会有更好的饭菜等着呢。
秦川则是带着张栩等几个连长来到正房客厅里,这里现在就是他的营部兼临时作战室,秦川简单介绍完情况说,“同志们,永登这里的情况比我们预计的有了一点变化,也就是刚刚说过的这里还有一个第一军的后勤处,多出一个连的国军。不过,这里还有一千多咱们被俘的同志,这些同志基本都是轻伤,只要发给他们武器,都可以上战场,现在他们对我们还有一点怀疑,不过经过我们卫生员给他们包扎换药,再加上丰盛的晚饭,估计他们现在应该打消了疑虑,咱们一起过去,然后抓紧时间把他们组织起来,参加咱们今晚的战斗。”
秦川/张栩带着几个连长一起走进了看押战俘的后院,秦川和几个原红军的连长已经换上了红军军装。
那些仓库的门早已经打开,只是担心闹出大的动静,惊动了敌人才要求被俘的同志暂时不要出来。不过,每个有被俘同志的库房里,都放上了一个燃烧着木炭,闪烁着红彤彤火焰的火盆,让库房里温暖了许多。
秦川一行人,在马金奎和李连贵的引领下,直接来到关押被俘的几个连级干部那间仓库。
当里面的被俘同志看到秦川几个人穿着红军军装大步走进来时,那十几个红军被俘人员中的许多人再也忍不住,突然失声痛哭起来。虽说他们已经从战士们的行动上看出来他们是真的得救了,可当看到营救他们的同志身穿和自己一样的熟悉的红军军装时,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热泪。
秦川和众人也激动地上前逐一同他们握手,“同志们,你们受苦了!”
好一会大家才平静下来,秦川一挥手,“同志们,我们是化妆成东北军进城的,就是来解救你们的。大家都知道,这永登距离兰州很近,那里驻扎着大批反动军队,所以我们必须速战速决,明天天一亮就要开始转移。同志们,现在没时间逐一了解你们的情况,要把被俘的同志们组织起来只能靠你们,就由你们出面,马上把被俘的同志们组成六个连队,由你们商定各连连长、指导员,然后发给你们武器,咱们今晚零时准时开始行动,解放永登县城。”
秦川没讲什么大道理,也没有说更多的安慰话语,现在时间紧迫,他没有那么多时间。
这十几个连级干部,领命,忙赶到三十几个关押战俘的仓库内,分别领出原各自部队的人员,很快编组成六个连,秦川又从几个超大的连队抽出一百多战士交给三连和四连补充人员,然后给各个连分发武器。
现在他们手中的武器虽然不多,但缴获的步枪和手枪还是足够这些部队使用的,领到武器后,战士们许多人又忍不住流下了热泪,他们终于又可以走上战场杀敌了,这是激动高兴才流下的热泪。
然后,秦川忙把这些连级干部重新带回正厅,开始分派作战任务。加上刚刚编成的六个连,秦川现在手里一共有十五个连。
“老张,县城各个方向是否都已经布置了兵力封锁进出?”秦川首先问张栩。
“按照咱们商量好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咱们每个方向布置了一个班,都在距离县城十里外,所有经过的人员一律扣留。再远就不可能听到城里的枪声了。”
得到张栩的肯定回答,秦川心里更加有底。这样布置就是想要尽可能拖延兰州敌人得到消息的时间。
秦川面色一整,挺直了身体,在场的各个连长指导员同时立正站立,“同志们,现在开始布置今晚的战斗任务。”
“现在我命令,突击连和骑兵连由我指挥,负责解决永登的民团;一连,负责解决县政府,那里有一个连的团丁驻守;二连和三连负责解决敌第一军后勤处,由二连长统一指挥;四连负责警察局;五连负责解决永登税务局;七、八、九、十四个连分头控制四座城门和城墙,防止有敌人逃脱;六连和辎重连、迫击炮连、重机枪连作为预备队,负责看守驻地,把守各主要路口,抓捕住在家里的县长、警察局长、税务局长,还有查抄名单上的商铺仓库里的物资,同时,还要做好随时支援各处的战斗,由张副营长统一指挥。重机枪连的十九挺轻机枪,暂时拿出十挺加强到二三连,另拿出四挺分散加强到七、八、九、十四个连。”
“马金奎连长。”
“有。”马金奎立正回答。
“从你们连抽出熟悉各处位置的战士分派到各连,给他们指引各处目标位置。”
“是。”马金奎再次大声回答。
秦川咬了咬牙,“各连注意,永登民团昨天刚刚活埋了我们二百多战友,所以我命令,今晚的战斗中,只要是民团的团丁,一律不要俘虏,全部格杀勿论,老子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都听清楚没有,听清楚了,格杀勿论,血债血偿。”
在场的所有人都高声回答,虽然所有原红军战士干部都知道红军不准杀俘虏,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犹豫。
新编成的六连连长是江西人,咬牙切齿地对和他一起被俘的几个连长、指导员说,“秦营长是在为咱们报仇雪恨,这件事上面日后要是怪下来,咱们就一起向上面反映,这件事就是咱们鼓动秦营长做的。”
“对,就是我们鼓动秦营长。”其他人纷纷附和大声回答。
秦川没有再多说,而是看看手腕上的表,“现在是二十一点十分,零时以一发红色信号弹为信号,各处同时行动。”
秦川一挥手“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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