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没闲着,在厅堂里,用朱砂画了个法阵。这阵是配合照镜使用的。天渐渐暗下来,一会到了深夜,云栏将八卦照镜放在法阵中间。慢慢躲在暗处的她们感受到一丝阴气。两人霍然站起。天芸,口念了两句咒语,捏了个法诀,将手向照镜一指,道声“妖邪显形。”只见一道银蒙蒙的光从照镜上亮起瞬间蔓延向四方,蔓延到所有角落。那法阵被照到也活动了起来,阵法缓缓运转。
这时一个清晰的影子显现了出来,是个女子,那人惊疑不定望着突然出现的云栏和天芸。其又看了看地上的银光和运转的法阵。那女子就要逃脱。云栏捏了个法诀一指那女子道声“禁”。只见法阵倏忽运转,在那女子停留处闪动起来。那人一时凝滞,虽极力挣脱,也只极其缓慢的动两下,显然无济于事。这时那女子慌张的大声叫喊起来“春姐,救我!”
一会一阵阴风刮了起来,接着另一个还要明显多的身影,显现出来。云栏天芸互视一眼,从其身影凝实的程度看已到了化形后期,且已到了后期巅峰。两人都不由有些紧张,这种对手还是头一次见。看来那张贴的符箓,多半是被她给震裂的。
那姐的来到,一看前边那女的处境,冷哼了一声。接着其手向前一挥。一股阴气刮向那女子的方向。此时八卦镜的灵光被她阴气一扇立时忽明忽暗起来,被困得那女子霎时能行动一些了,就要慢慢向外走。两人一看这样不行,天芸一催灵力,八卦镜的银光重新稳固了下来。而云栏此时已抽出桃木剑,云栏喝道“七星剑气!”其挽了个剑诀然后一剑挥出。就见一道朦胧银光击出,中间闪着好多明亮的星光样剑气,名曰七星剑气,是威力很大的一招。剑气击出。那女子一手旋摆了一下,众多黑乎乎阴气冒出,在其身前凝聚成一个圆锥形阴盾。然后剑气阴气交击。那阴气被打散,但最终挡住了剑气。
“咦!好厉害呀!”云栏低语。云栏见状直接掏出引雷符,虽说普通自然法术对阴鬼无影响,但雷火之术可以,雷火都蕴含阳气云栏一催灵力,雷符被启动,一道霹雳从那女子头顶竖直批下。那女鬼一见不好,她两手一阵诡异摆舞,口中吟咏诡异咒语,身上开始涌出阴罡之气!这阴罡之气比阴气更加厉害!她两手上托,阴罡之气迅速朝头顶汇聚,最终在头顶汇聚成一个阴罡之盾!滋啦一声雷电劈了下来。那那阴罡之盾竟将雷电顶住了,只逸散下少许,另她略显痛苦了一会。云栏两人一看不得了。两人同时使出了雷符。那女一看两人又要动作,待两人用符期间。她突使一阵阴风,乘势飘起,其两手汇于头顶,指尖突长,大量阴气涌出,并成尖锥状,向云栏欺进。云栏一看大事不好,来不及用符,其将桃木剑向前胡乱挥舞,想挡住那阴气,一番劈砍阴气散去一些,但大势不减。云栏无奈横剑于前,想用桃木剑挡去阴气。要知道这桃木剑也不是一般的桃木剑。但天芸看到那欺进云栏身旁的女鬼,其指尖分外凝实,其不禁猜测可能此时指尖已经实体化了。天芸心想不好,桃木剑恐挡不住,果然桃木剑挡去了大部分阴气攻击,但被其指尖一戳登时戳毁,裂为两半,眼看其要戳在云栏身上,却听呛锒一声响,云栏背后的铁剑自动飞出,瞬间挡在了云栏身前,原来是天芸及时使用了御金之术,将云栏背后铁剑御力拽出并挡在了身前。
那女鬼指尖顶在铁剑上击到了云栏身上,云栏被击到,却感觉没什么力量,不过将她顶了一下。云栏喘息方定,对天芸说“天芸姐,谢了!”天芸摆摆手。那女鬼见一击不成,就要闪身退,刚才指尖实体化,且威力很大,实际上浪费了她很大的力量。云栏见状,道声“哪里走。”云栏一扬手抛出三道符箓,三道符箓飘到空中形成顶三角样式!接着云栏灵力一激,三道符箓同时燃烧,发出绿蓝色的光芒,正是地火符!三道符箓互为犄角,燃烧间发出别样光芒,连成一势!三道符箓飘向那女鬼!那女鬼见此返身,两手在身前虚画,画出一个圆。此圆如镜!阴光阴气氤氲其间!渐渐阴光凝聚,形成一个阴光凝盾!接着云栏地火符飘到其中,与那阴光之镜一番交织,双方消失!
正在此时天芸使出练雷符,数道雷电交织成练自天芸那打向女鬼,这是属于横雷,和从头顶劈下的竖雷不同。那女鬼还想聚集阴气抵挡,但难挡大势!很多的雷电之力击在她身上,打的她浑身阴气乱冒,那女漏出很大痛苦之色。先前那女见此呼喊道“春姐!”转而又看向云栏和天芸,做出哀求状,说道“求求你们,放了春姐,一切都是我的过错。”
云栏道“说,为什么要害这家人,你与他们有何渊源么?”那女道“我说了你们就放了我们吧?”云栏道“你要有什么隐情,我们也可以帮你。”你女声又道“有何渊源?是这屋那臭男人生前看中了我,我也是瞎了眼,被富贵迷了心窍,竟然从了他。哪成想他是个极为惧内的,好像这栋房产是那老婆子的。那老婆子撞见了我们的事情。就威胁那男的远离我,想不到他竟然真这么绝情,我恰巧知道他一些丑事,就威胁把这些事抖搂出去,哪成想他不光绝情还是个畜生。他竟然想办法害死了我,我至今冤情难解。我做鬼也不想放过他。我折腾了他家一阵,哪成想他们不知从哪弄了几个符,害得我再也不能近他们身。
这时与我交好的春姐知道了我的事情,决定帮我,她弄坏了那些符。从此她就和我一起折腾他们这家。春姐虽有能力害了他们,但不敢造次,劝我也不能这么做。还是使劲折腾折腾,好引来什么人的注意,趁机引导人帮我报仇。春姐是好人,我虽修为低,也能看出来,春姐刚才袭击你的时候,其实是手下留情了。”云栏静思了一下,说道“这个我也感觉到,最后击在我身上的时候,是留了力。”那姐的说道“我并没想害你,刚才不过想惊退你们。”天芸道“那照你们说,是这家害了你。你可有证据,你尸身何在?”那女道“他就把我埋在那颗桃花树底下。挖一挖就能看到。”云栏天芸一听,好吧,还只能趁夜挖了。到了天明,你去挖那,谁让你挖。两人在院中找工具就要去挖。这时就听一鄙陋男声道“两位姑娘,你们要去挖什么呀!”然后喝道“家丁何在!”
却原来云栏天芸怕惊着他们让他们暂居一厢房,没想到夫妻俩晚上也是好奇也不放心,竟躲在墙角偷听。无意中竟听到了她们这一段对话。那丈夫急了就喊家丁。那妇人对丈夫骂道“你个孽障啊,不过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她竟也喊起家丁来。这时就听玄关处的班房里传来响动,且看起来人数不少。云栏天芸一时急的团团转。那女鬼道“你们别急,你们快点先到里面躲一下,我们先去吓唬吓唬他们,到时你们见机行事!”云栏天芸无奈只得答应了。
说话之间呼啦啦涌上四五个家丁,手持棍棒砍刀等。那男道“快去,将里面那两女的逮住,捆起来。”那几个家丁有些疑惑,没有什么人啊,不就来俩半大的女孩么!不过扛不住命令,几人就往屋里冲。刚冲到屋里,那俩女鬼突然显形,且显出恶形,口中发出鬼怪的叫声。那几个家丁立时吓得狼哭鬼嚎,有两个夺门而逃,还有吓晕的,另有两个胆大点躲到墙角戒备地看着她们。那两女又飘出,飘到这家夫妇面前,对着她们道“你们好狠,你们还我命来!”那夫妇俩,女的当场吓晕,男的跪地求饶。云栏天芸一看此景,两人从屋内窜出,对着那俩躲在墙角的,那俩人先前已被吓到,又见两人从屋里窜出,已分不清谁人谁鬼。吓得一阵颤抖不敢动弹。云栏天芸给他俩一人一下打晕了过去。两女问女鬼道“这附近有巡捕房么?”两人说有,指了指方向。云栏天芸立时用起疾行符疾驰而去。
一会两人带着一众衙役回来了。那几个衙役一见屋里晕倒的晕倒,跪着的跪着。颇为奇异道“这都是你俩做的。”云栏天芸一阵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怎不好说是鬼做的。无奈云栏用起水术从池子里弄起一团水悬于空中。那几个衙役才相信,正色道“果然,仙家法术妙无穷,佩服!”云栏更不好意思了。接着两人指了指庭院中那颗大柳树。一众衙役立时开挖。不多时,不到米深,一具女子尸体现在眼前。众衙役一见,果然真相大白。衙役立时把还跪地求饶的男子和那还未转醒的妇人通通拘押走。终于替那女还了公道。
两人回头瞅了瞅这豪华的宅院,不由一阵叹气,富贵,却败坏了心性,倘贫穷能安安乐乐的,又何必追求富贵!两人迅疾离开了这是非的院子。此刻天已大黑,两人纵用疾行术也得是慢悠悠的,不敢太快,到家看来非得深夜不可了。云栏道“此行虽然辛苦,却做了一件好事,也见识了一番情仇百态,不虚此行啊!”天芸点点头。天芸也道“从此以后我们只追求大道精进,不恋片点人间富贵。”云栏微笑着“嗯”。说罢两人加快了速度,迅疾离去。
一夜折腾,第二天,两人都一觉睡到天近晌。午饭时小闲问道“你们两人昨晚到底怎么了,半夜未归,把我吓得以为你们真遇到什么事情了!”天芸道“有些事情,不过都解决了。”云栏补充道“算是第一次遇到点凶险,不是天芸帮我,我都得带点伤。”天芸道“想不到还真遇到棘手的对手呢!”云栏道“嗯,化形后期巅峰已经可以部分实体化且这么有威力,那要是成体期该多厉害。难怪师傅一再告诫我们见到实体期有多远跑多远!果然危险啊!”小闲急道“我说两位高人,你们能不能具体跟我说说呀!说的我都听不懂!”云栏打趣道“你?凡人不可打听妖魔鬼怪之事,以免坏了气运!”“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跟你说,鬼怪不一定都是坏的,人也不一定就是好的!这次”说完又自叹了一声“想不到鬼怪成了朋友,人却成了敌人!奇哉!”小闲是越听越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