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都头斜眼看着杜九冷哼道:“你个狗东西,谁认得你,就凭你也配叫我大哥,来人啊,将屋内这几人统统给我绑了。”
听了张都头这话,杜九可谓是气不打一处来,平日里自己给这张虎银子的时候那叫一个亲热,兄弟长兄弟短的,现在却说出这般话来,真可谓是翻脸无情。
杜九倒也有眼色,见张虎脸色不对,于是赶忙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悄无声息的递给张虎说道:“张都头说的是,是小的说错了话,不知小的哪里得罪了张都头,还请张都头明示。”
哪知张虎一把推开杜九的手,将银子打翻在地上,怒吼道:“你这狗东西,竟然敢贿赂本都头,本都头行的端坐的正,岂会要你的脏银。
本都头今日听闻你等寻衅滋事,刚才在门外有听到你等竟然丧心病狂要做那强盗行径,朗朗乾坤,若是纵容你等恶人逍遥法外,那我大宋的律法岂不成了一纸空文,来人啊,给我拿下。”
若是不了解张虎此人的话旁人定会以为这位是个刚正不阿的人物呢。杜九也是在这济州城中摸爬滚打多年的人物,见张虎这般模样,知道坏事了,原本还想询问一下自己是得罪了何方高人,哪知就被那张虎身后的衙役一脚踹翻到地上。
看着平日里对他称兄道弟的衙役,此时却是跟他有杀父之仇一般,个个如狼似虎的模样,杜九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府尹,那帮泼皮已经全部关入了大牢之中,当如何处置,还请府尹定夺。”将一帮泼皮关入大牢后张虎便快步来到知府后宅给济州府尹林旭汇报。
只见那林府尹右手拿书坐在烛台前,看着书头都不抬的说道:“该怎么做还用我教你吗?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悟去吧。”
“是是是,小的知晓,那小的告退了。”此时的张虎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气概,低眉顺眼的模样如同一只爬虫一般。
就在张虎要走出门的时候忽又听那林旭说道:“张虎,此事莫要大意了,一个不好不但是你,就是本官只怕也乌纱帽不保,你可知晓。”
张虎闻此身形猛的一震,头上的汗顿时流了下来,原本他是打算将那帮泼皮惩治一番,后便偷偷放了去,毕竟平日里这杜九对他也没少孝敬,可现在他哪里还敢有那个心思。
见府尹大人闭口不言,张虎无奈只得告罪走了出去。见张虎走后,林旭将手中的书放下,喃喃自语道:“未曾想到他老人家竟然会在这济州府,一群小小的泼皮怎么就得罪了他老人家了呢。
张虎啊,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了,非是本官不想保你,实在是本官也爱莫能助啊。”
细看之下便能看到,此时林旭藏在暗处的左右还在微微颤抖。前几日林旭刚刚纳了一房小妾,原本今晚正准备一展雄风,哪知道会有这等祸事临门。
若是此事办的不好,惹得那位不开心,那他这官帽子还真的戴不稳了,虽说明面上那位老人家是撤了职,可人家门生故吏便天下,随便出来一个都能把自己捏死,更不要说那位老人家是简在帝心,谁知道哪天就又飞黄腾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