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报中,楚军的炮舰可是集中了数百门这类大筒对江户城轰击了半夜!
“骑马队突击!大筒队加速前进!命令四家军势发动进攻!”
保科正之大声下令,很快鼓声和法螺声在山头震天响起,五六个骑马武士奔下山头四下传令。
在陈策的望远镜里,幕府军的一门笨重火炮在剧烈的爆炸冲击中,轻飘飘的飞起七八米高,木制的炮车化成了杀伤力最大的木屑产生物。
被击中的炮车所在,横飞的冲击波带着大量的木屑散开,带走了大批火炮足轻的生命。
幕府军每辆炮车的后面都跟着几辆推车,那是火药和弹丸。
倾倒的火药桶被高爆弹的高温点燃,又是几声殉爆响起,将无头苍蝇般乱窜的足轻们如同纸片人一般的吹飞、碾碎。
“哦吼!”
马蹄声震天响起,三千戴盔具甲的幕府军武士纵马而来。
这些骑马武士的铠甲头盔式样各异,多是金属、竹木、皮革混合而成的轻甲,大部分只护住了胸口、手臂和大腿。
武士们有的手拿武士刀,有的挥舞着朱枪,所有人都在大声嘶吼着,尽量让自己的面孔看上去显得扭曲骇人,就仿佛青山医院放了年假,病人们都冲了出来回家过年一般。
陈策摇着头放下了望远镜,因为那镜头里的面孔们看着实在是反胃。
“要是不看倭人骑兵的马头,我还以为他们骑的是一群驴,”陈策失笑后又慨叹一声,“还真是怀恋在草原上纵马崩腾的时候啊!”
“侯爷,敌人骑兵后面有两万步兵跟随!”
陈策摆摆手,忽然间有些意兴阑珊:“炮群集体开火,自由射击,各处阵地重机枪投入战斗,射击敌人骑兵。三分之一的轻机枪在六百米处迎敌。”
小笠原合野是立花家出名的勇士,他骑着一匹比别人高出半个头的“大马”,挥舞着一杆日式长枪木杆上装了尺许刀刃冲在整个骑马队的前列。
“立花家四天王之小笠原合野,前来参上,来取楚军大将首级!”
小笠原合野的笑容如同经年的神经病一般,爆喝的声音也如同戏腔,听上去很是怪异。
不过倭人把这种行为称呼为“军技”,相信自己表现得更恐怖就能有效的吓到敌人,而达到趁其不备击杀对方的结果。
可惜楚军大将根本没有去注意什么立花村长家的“天王”、“金刚”啥的,倒是一个重机枪组被小笠原合野的聒噪声吸引了目光。
黑洞洞的重机枪口微微调整了一下角度,对准了骑马大叫的倭人武士。
七十多道尺许长的火焰从重机枪的枪口喷射而出,缝纫机的声音在战壕沿线次第响起。
无数血花、烟尘在幕府军骑马队中间冒起,大批的军马哀嚎着倒地,后面跟着被绊倒或打到一片。
小笠原合野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他腰部以下的部分被几颗带着巨大惯性的重机枪子弹打得粉碎,上半身如同破布娃娃一般飞了出去,然后被十多匹倾倒的战马压在了下面。
三千幕府军骑马队在七十多挺重机枪的扫射下,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就倒下了上千人,后续的骑马武士被前方的尸体和混乱的队形堵住了去路,一片混乱。
正在轰击骑兵队后方步兵群的楚军炮群见机正好,立即将失去了速度和空间的幕府军骑马队纳入了攻击目标。
骑马队阵中一时血肉横飞、马匹哀鸣。
“卡察!”
保科正之手中珍爱的军扇终于被他无意识的折断。
“殿下莫急,我们的步兵已经靠近了对方。您看,小早川殿下的大旗距离对方只剩下三百间倭国古代距离单位,一间等于一米八!”
“加油啊!小早川殿!!”
保科正之死死的捏着拳头。
“陛下说的一点没错,”陈策再次举起望远镜,他他在对自己的副将说话,“骑兵对着重火力阵地直愣愣的冲锋,纯属于送死。除非给骑兵们可以迂回的空间,并找到火力封锁的薄弱点,不过就算那样能迂回突破,那种程度的损失怕也是......。”
“侯爷,敌人的步兵上来了!似乎还有几只敌军准备绕到我们的身后去。”
陈策冷冷一笑:“我们是环形阵地,随便他们绕,下令士兵们在敌人进入三百米后再开火。”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