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的使臣在京城上窜下跳,见面之后差点拔刀相向。
但整个北京官场都对此事保持了缄默,因为皇帝把李淏的告罪折子留中了!
皇帝是否有意维持这种半岛僵持的状况。
十月二十五日,正武帝随手在半岛上划了一条线,让双方暂时休战不得随意挑起争斗。
因为大楚对外关注的目标发生了变化。
九月初,占据大员台岛的荷兰人,攻击了福建沿海!
九月十三,荷兰人逮捕了上百名到澎湖打渔的大楚渔民。
当地的地方官向大员方向派去了联络员,要求荷兰人作出攻击大陆的解释并释放渔民。
可荷兰人的“解释”却很有趣。
他们对楚国在东北亚的军事行动感到忧虑。
荷兰人认为楚国的行动干扰了荷兰人与朝鲜人和满清人的贸易。
楚国需要对此作出解释和保证,并赔偿损失。
张守言被气笑了。
他立即把留在北京当寓公的郑芝龙叫进宫,当头就问了他一句。
“你认为荷兰人也配与朕两败俱伤?”
郑芝龙被吓得汗流了一地。
没有郑家的示弱、暗中扇动和提供假消息,荷兰人怎么会忽然对大楚在北方的行动感到“担心”?
当然这里面也有荷兰人试探大楚这个新生国度的想法在里面。
毕竟以他们之前的了解,东方国度这些年的内乱非常之严重,新生的大楚也应该极为羸弱。
某些错误信息的引导下,他们认为或许自己能成大楚帝国的身上获取到一些好处。
比如割让的领土或者开放的港口。
郑家之所以会这样做,是郑家中的一些人不甘心就此退出海洋的表现。
他们需要一场大楚与荷兰人之间的战争,来替郑家在大楚海军中获取足够的地位。
这个结果让张守言极为震怒!
这让他征服倭国的计划不得不延后。
没有德川幕府、各地大名内库的黄金,以及那些极容易开采的金山银矿供应,他改造大楚的计划就无法实施。
郑芝龙因“御前失仪”,被罚俸三年,并被剥夺了第二舰队的指挥权。
消息一出整个东南沿海都震了三震。
大楚与大明开国时不同,开设了十个对外通商口岸。
分别是旅顺、天津、登州、连云港、松江、杭州、泉州、福州和广州。
作为第二舰队的指挥使,郑芝龙父子虽然在北京,但泉州、福州的对外贸易中有四成都控制在郑家的手里。
可郑家一旦没有了第二舰队指挥使的职务,或者皇帝任命了其他海商头目为指挥使,郑家的份额会被迅速的稀释和澹化。
在东南沿海尤其是福建,郑家的地面势力已经被朝廷化解。
而驻守在这一带的福建提督贺千川所部,大多数来自湖广一带的帝乡。
郑家人如果想反抗的话,唯一的出路就是驾船出海,前往南洋与佛朗机人争锋,远远的避开大楚的锋芒。
出乎沿海各家势力的预料,郑家直接选择认怂,还主动献出了十来个勾结红毛番的子弟。
时间到了十一月一日,大楚帝国正式回应了的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挑衅。
大楚皇室从内帑拨款五百万元,向荷兰东印度公司及荷兰共和国宣战!
郑芝虎代理第二舰队指挥使,负责攻击台岛。
以第二舰队指挥使张名振为东海行军总管,下辖大楚第一、第二舰队,又两个新式帝国步兵团,负责清理台岛一带的荷兰人。
与此同时,完成了在登州兵营训练和整编的一千多第二舰队水手,驾驶着四艘大楚新式炮舰返回了泉州港。
加入了对金马一带的海上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