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榔原本以为张守言不会答应,已经做好了在自己军中宣扬楚军胆怯的准备,可谁知张守言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楚贼大意了!”
“此上天乱其志也!”
永历军中臣子军将全部大喜过望,当即挑选了五千马军和五千甲士,配以长矛大戟,预备给楚军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第二日,在一万精锐出阵之前,朱由榔更康慨的拨出十万两白银下发到了出战士卒们的手中。
一万永历精锐当即呼声震天,士气盈满。
两边军鼓阵阵,随着一万精锐的出阵,楚军也有一支万人骑兵迎了上来。
“陛下,楚军阵中炮群没有出现!”
“好!”
朱由榔终于放下了心思。
“传令出阵军马,如若获胜每人再赏二十两,将官均升三级!”
重赏之下的一万永历精锐,士气直接爆了棚。
孟继堂总是一副全世界都欠他钱的表情,缓缓驭马而行。
上万强弓步骑兵,都与孟继堂一个德行,马速不紧不慢,一脸的轻松写意。
宛若他们面对的不是凶神恶煞的敌人,而是去赴约赶宴一般。
楚军最大的两大bug兵种,一是炮兵集群,二就是扩张到上万人的强弓步骑兵,就连重甲禁卫骑兵都要排在强弓步骑兵的身后。
“诸君随我来,直取敌军将旗!”
四五个永历军中悍将,带着各自的家丁组成百多人的箭头,纵马在前,向着排着可笑横列的强弓步骑兵扑杀而来。
上万人喊杀震天,马蹄飞舞,人亦狂奔,气势委实吓人之极。
高亭山上,朱由榔和群臣看得是热血沸腾,根本坐不住。
“有如此雄师在,何愁天下不靖,大明不兴呼?”
正好一阵山风刮过,朱由榔君臣都觉得浑身通透,全身舒适。
就在这时,楚军上万骑兵居然集体下了马。
“哈哈哈哈,天佑我大明,列祖列宗保佑!”有老臣狂呼泣泪,“楚军狂悖,已经自陷死地耳!”
虽然隔得远,但是几个拥有单筒望远镜的人还是清晰的观察到,楚军那些步行骑兵处产生了一阵阵的空气涟漪,似乎有股神秘的气息勐然爆炸开来。
一片片黑云带着残影飞上了天空。
“四百步开射?”有人摇头捻胡道,“人言楚军纵横天下所向无敌,今日一观委实让人大失所望。”
“呵呵,”也有人凑趣道,“怕不是楚军的火炮太过厉害,八旗、北人都被吓破了胆,这才被楚军趁机而破。一旦没了火炮的支撑,楚军战力不过......呃......这箭怎么还在飞?”
一万强弓步骑兵分做四列,不间断的投射。
无穷无尽的箭失把三百步到四百步之间的地带,生生变成了箭失长成的“草”地。
上万永历精锐,如同撞上了一面无形的死亡之墙,人马触之即倒。
永历军马挨了第一箭还有哀嚎传出,但随着几乎首尾相连的第二轮箭雨抵达,很快就彻底不再动弹。
距离楚军步弓手三百步外血肉模湖、遍地破碎的箭支、满眼黑红之色,而阵前三百步内则干干净净,连半个脚印都没有。
永历帝一屁股摔坐在龙椅上,山风大了起来,一股通天凉气从每个人的背后升起。
直到剩下的四千多人失魂落魄的逃回山脚,山上群臣中才有人干涩的问了一声。
“这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