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旗之强,你我尽知,张守言名声虽大但不见得就是满人主力的对手,”吴三桂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任何退路,“以张守言之强,必不可能容忍关宁的存在,大家准备拼命吧!”
其实还有一句话吴三桂没有说出来。
若是吴三桂没有投降满清,张守言或可留他一命。
可如今吴三桂已经降清献关,以张守言之前给自己谋划的种种人设,断不可能留下他的性命。
“来了!”
有人叫了一声,语气中带着惊惧。
众人抬头向西看去,比之前八旗来时高了一倍的烟尘出现在了地平线上。
十多面黑色白字的大旗从烟尘中飘出,无数浑身黝黑发光的重甲骑兵挺着钢铁长矛从烟尘中整齐的冲出来,无边无尽。
整个西方边际都被黑色浪涛所覆盖。
楚军打头冲锋的是一万重甲亲卫骑兵。
鳌拜率领的白甲巴牙喇如同一条小溪逆流而上,遇上了滚滚而来的山洪。
鳌拜暗骂一声,随手把笨重的铁盾扔掉,抓起马鞍边的一把短枪准备与对方的重甲骑兵对战。
对着鳌拜这群人杀来的是两千巨马重骑兵,全是一水的夏尔马。
夏尔马虽然跑得虽然慢,但披上重甲、戴上眼罩进行短距离冲锋时,却显得格外吓人。
马背就有一人多高的钢铁巨马,能不吓人么?
作为身经百战的大将,鳌拜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弱点。
这些楚军巨马骑兵的战马比自己这边要普遍高出整个马头,人与马的装备看上去非常的厚重,本就不太灵活,却偏偏在两马之间还留出了半丈的空间。
这不是给马战更灵活的人钻空子的机会么?
只要躲过第一排和第二排的长矛,来到这些笨重骑兵的身边,巴牙喇们起码有五六种方法杀死他们!
两军相交之际,鳌拜轻松的躲过两柄长矛的突刺,揉身而起一枪扫中了左边重骑兵的胸部。
他的短枪被重重的弹开,对方似乎没有什么感觉。
好强的甲胃!
忽然一股毛骨悚然的危险感涌上鳌拜的心头,他下意识的往马背上一倒,滚烫的马血顿时喷了他一脸。
他连人带马摔倒在地,惨烈的战马悲鸣声从四周响起。
大批的巴牙喇莫名其妙的也连人带马一起摔倒,还有很多人的马头和人头都不翼而飞。
如同重型坦克一般的夏尔马重甲骑兵,是张守言为巴牙喇白甲兵刻意准备的大餐。
那故意露出的半丈空间是一个致命的陷阱。
两根锋利的钢琴弦连在两匹夏尔马的马甲上,鲜红的血珠正从钢琴弦上滴落。
这些夏尔马的体重都超过了一吨,加上它们巨大的力量和巴牙喇对冲的马速,锋利而坚韧的钢琴弦能轻松的切开对方战马甚至骑士的脖子。
夏尔马是世界上最大的马种,能拖动几吨重的货物,但它也是一种温顺的挽马。
虽然被它们戴着眼罩,但周围惨烈的马嘶和血腥味让它们纷纷停了下来。
剩下的巴牙喇们也勒住自己的战马。
巨马骑士的中间是死亡陷阱,而与浑身钢铁的巨马对撞更是找死,双方阵线不得不互相拥挤在了一起。
巴牙喇混战的优势几乎就要得到展示。
但也仅仅是“几乎”而已。
扔掉长矛的巨马骑兵,拿出他们的副武器。
一把楚军制式长刀和.......一把转轮手q!北部工业的赠品。
爆豆似的的声音响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