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着朝廷,又拖着鞑子,就是为了等西北的兵马过来。庞功平率领的一万五千铁骑已经到了保定,加上黄得功部五千马军,可战之士超过三万。阿巴泰携带的辎重人口太多,他能拿出多少骑兵来与我对战?”
“更何况,我的目的只是逼着他从大同方向出边墙,只要他没疯就会乖乖的绕道去大同。与我硬磕,他没这个底气!”
不知道为什么,刘锦绮觉得张守言在论及朝堂上之事时,还略带一些孩子气,但提及战事,一股金戈铁马的气息瞬间笼罩了这个男人的全身,睥睨的神色根本掩饰不住。
天下间的女子有哪个不痴迷这样的男子!?
“可我听说阿巴泰劫掠了数十万人口,那些百姓怎么办?真让他们劫了去,鞑子的国力怕是会更上台阶。”
“放心,”张守言笑得极为自信,“我已经为那四十六万百姓找好了去处。”
“我与朝廷决裂的时机也快到了!”
天气一日热过一日。
在莒州休整了近两个月的阿巴泰部终于恢复了大部分元气。
在原来的历史上,有着那八家人的药品、消息支援,阿巴泰部只在莒州休整了一个月,在天气变热之前回军北直隶破边墙而出。
而在这个时空,由于张守言横插一手,让八家在山东的人手全被羁押,让阿巴泰部多休整了近二十日。
话外再提一句,刘锦绮捐的那五万两杂色银子,就是八家暗地送给张守言的“息怒”费用。
端午刚过,阿巴泰所部从莒州拔营,点了一万被劫掠的男丁在前开路。
填坑修路,逢水搭桥,自青州往济南,气势汹汹的杀向了河间府。
阿巴泰摆明了要从京城脚下路过,回师辽东。
这是满人将领的习惯,就算满营伤病也从不会露怯,免得被对手看出有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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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八,断断续续走了十几日,阿巴泰大军终于抵达济南府北端的商河一带。
负责驻守河间的主将刘良左望风而逃,从河间府一日间便逃到了真定府。
于是乎从济南到北京之间,于鞑虏而言已经是一马平川。
消息传到北京,朝廷上下再次骚动起来。
“鞑兵十万,缴获无数,劫掠百姓以五十万计,联营百里向北而来。”
听到这个传闻的人无不感到后嵴梁发冷,纷纷祈祷如同魔鬼一般的鞑子不要看上北京城。
可惜所有人都知道这不太现实。
主少国疑,朝中不稳,这么好的机会,鞑子铁定会来敲一敲北京的乌龟壳。
东林复社与龚鼎孳等人再次吵成了一团。
这一次,他们的立场都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龚鼎孳等人认为,庶民无辜,朝廷有义务出兵拯救几十万百姓,力主张守言即刻率部南下。
而东林复社却认为,天下之重莫过于京城,张守言并一万番骑当以守卫京城为要务,断不可在此刻离去。
张守言在五月二十日的上书,将这一争论顶上了风口浪尖。
“臣自领番骑南下,汇合保定之兵与鞑虏决战,定要挽救数十万黎庶于水火之中!”
奏折上呈,却被太后并内阁留中。
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