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病中惊坐起,我的救星竟是你!
沈知命决定如果此次出的去,一定在家里供奉元芳的牌位。
一念至此,沈知命赶忙起身,走到牢门口大喊冤枉。
一个形容猥琐的看守,听到沈知命的呼喊,嘲讽到:“冤枉?到这来的哪个不说自己冤枉?哪个又不得乖乖赴死?你冤枉,我还觉得我冤枉呢,整日呆在这个鬼地方,还要天天听你们鬼叫,你又不是个娘们儿,叫啥叫?再叫卵给你碎了。”
一顿嘲讽后,那看守头转身向光亮的牢门口走去,留下了郁闷的沈知命,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
正当他,打算彻底躺平,静等明日午时三刻,重新投时,一道人影倏然在牢门入口的亮光处闪现。
定了定神,沈知命早已沉入谷底的心,瞬间充满了希望。
来人正是他的损友,京兆府衙门皂头宋不弃,那个经常和他去勾栏探讨生命真谛的同道之人,最佳损友。
此刻他有一种幻觉,那个不满五尺的身影,此刻看起来比山还要雄伟,给他的感觉更是比亲爹还亲。
一声爸爸差点脱口而出。
宋不弃确是率先开了口:“沈知命,你个孙子,我们说好的有朝一日一起品世间最美的花魁,你小子说好了请客的,这就要出尔反尔吗?你知道老子这下要损失多少银子吗?你十辈子的俸禄都不够!”
看着越说越激动的宋不弃,沈知命有些感动,他故作镇定的回怼:“难得呀,你这个白嫖成性,喝花酒都要我请客的货,竟然会提着酒来看老子,不过你小子怎么只带了酒,连只鸡都没有?”
“拉几把倒吧,要不给你小子送行,老子才不会买酒给你喝。”,宋不弃。
虽然嘴上很硬,但沈知命明显的感觉到宋不弃情绪低落,而且眼眶微红,隐隐泛着泪光。
沈知命道:“这酒估计你不用破费了。”
“啥?”,宋不弃觉得听错了,确认道。
“老子可能不用死了,只是需要你帮忙。”,沈知命回答。
宋不弃无奈道:“乐天呀,我也知道你是冤枉的,老子不是不愿意帮你,能想的的办法我都想了,不管用的,这批库银关系重大,圣上亲自下旨追查,京城的梅花内卫出动了大半,府尹大人也没办法,他也怕落到内卫手中。”
沈知命神秘一笑:“不用麻烦,山人自有妙计,你只用替我带话给京兆尹李大人,就说库银早已不在城内路,只要他派人沿着北城门方向的官道追踪十里,自会有丢失官银的线索。”
“真的,你不是瞎说吧?脑子坏了?我怎么感觉你像变了个人?再说都已经定案了,李大人怎么会因为你一句话大费周折。”,言罢,伸手就要向沈知命额头摸去。
“滚犊子,老子对你没兴趣,别动手动脚的。”
听了沈知命的话,宋不弃触电般的收回了手。
只听沈知命接着说:“虽然已经定案,官银的下落并没有头绪,虽然有了我这么个替罪羊,但是李大人依旧难逃治下不严之过,仕途算是完了,如果他听说事情有转机,一定会尽力一事的,毕竟他走到这位置也不容易,坐稳这个位置两年多更是难得。”
这话一出,宋不弃也觉得十分靠谱,毕竟在京都吃衙门饭的人,都知道,京兆尹作为三辅之一,很有份量,接触的也都是王侯将相,本该前途无量,却最终镜花水月,倒在黎明前。
神都官场有一首诗广为流传:
京师四方则,王化之本根。
长吏久于政,然后风教敦。
如何尹京者,迁次不逡巡。
请君屈指数,十年十五人。
当下不再犹豫,宋不弃匆匆离开监牢,直奔京兆府衙,直说有重大案情报告。不多时,宋不弃见到了李大人,把沈知命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一遍。
果不其然,李大人刚听完,立刻就派出府衙所有的差役,直奔城北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