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这一番大索虽然没有抓到那名男子,却意外的暴露了太子家臣宾客诸多不法事。
……
博望苑门口,太子家令郑会正焦急的走了走去,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大约半刻钟后一名仪表堂堂的官员终于进了博望苑。
“拜见石公!”
来的人却是太子少傅石德。
两人进了博望苑,郑会却没有带着石德进正堂,反而拐入了一条小道。
石德见状却是皱了皱眉,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随着郑会继续向前。
不久一间偏僻的石屋出现在两人面前。
“尔等在此守候,不得让任何人靠近……”
郑会吩咐完左右,这才把石德请进了屋。
两人坐定,石德也不废话,直言道,“今日请吾来此,可是有事发生?”
郑会欲言又止。
石德却是不耐烦了,“有言直说,何必吞吞吐吐!”
郑会叹息一声,“石德公,非是下吏如此,实在是此事非同小可啊……”
石德一惊,“发生何事,可是事涉太子?”
郑会苦笑一声,点了点头。
石德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是面色一变。
“难道那件事与太子有关?”
郑会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那人与太子无干,却与李元有干系……”
石德皱了皱眉,“李元怎会如此不智……”
“李元陷入有多深?”石德继续问道。
郑会叹息一声,“此皆李元亲身所行……”
石德皱了皱眉,“李元安排那男子入宫作甚?”
郑会道,“那人乃是朱安世的左膀右臂,李元遣人入宫,却是想借机……”
石德闻言摇头道,“张越小儿,远在西域,这点手段如何有用……”
郑会道,“李元的计划是以此引陛下诏那小儿入京,然后再取其性命……”
石德叹息一声,“那小儿并不能影响殿下的地位何必如此?”
郑会叹息一声,“这个却是与清河张有关……”
石德闻言,却是恍然,“张典之后这清河张却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殿下登基后,当远离此等鼠目寸光之辈!”
……
甘泉宫中,皇帝手中握着一篇奏报,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跪在着的人。
地上跪着之人正是那秀衣御史江充。
“此事太子可知情?”
江充道,“太子殿下当是不知此事!”
“尔之意此事是那李元擅自所为?”
江充道,“该是如此!”
皇帝看了看博望苑的方向,眼角不由流露出失望之色。
沉默良久,皇帝再次下令,“江充,尔立即去邯郸,把那李元给朕缉拿回京!”
“臣谨奉诏,愿陛下万年!”
江充走后,皇帝却是喃喃自语,“子不类父,如之奈何!”
皇帝感觉心情烦闷,不禁放下了手中奏本,缓步走出了大殿。
或许是对太子实在是失望,他口中还在念叨着“子不类父之语!”
周围的侍者皆是战战兢兢的远远跟随。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皇帝却是看向了“尧母门”的方向!
“传旨,诏侍中都尉霍光、驸马都尉金日磾……”
霍光、金日磾到来后,皇帝却是遣走了所有宫人、侍从。
大约两个时辰后,霍光与金日磾才离宫而去。
翌日,皇帝传召迁侍中霍光为奉车都尉,太子刘据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