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在赵广汉的指挥下又连续对界桥发动了三次攻击。
最后一次羊攻结束时已经是丑时了。
眼看着汉军退回营寨,守军不由欢呼起来。
防守界桥的塞人雇佣军虽然伤亡远多于汉军,但他们还是兴奋不已。
士兵们相互夸耀功劳,畅饮美酒,素不相识操着不同语言的人们开怀大笑。
大家觉得汉军也不过如此,国王表现得实在太过胆小。
白礼留下一些守军后也非常满意的返回车阵休息。
时间这么晚了,他不觉得汉军在失败四次之后还会继续进攻。
这天晚上联军睡得很沉,战斗的劳累和胜利的兴奋或许都在起着作用。
骊驹也受到气氛感染,心情放松了不少。
但他始终觉得汉人不应该只有这么一点力量,他隐隐约约感到汉人大军在谋划着什么。
尽管将士们兴高采烈,但自己作为三军主帅一定不能放松警惕。
骊驹看来桥梁争夺一定会是明天的重中之重,若是能固守大桥。
那就相当于卡住了汉军入侵之咽喉,让他们只能无功而返。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很快来到了卯时。
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也是人们最疲惫最困顿的时刻。
库车水的天空夜色如墨,汉军左右两翼部队分别在马汉、郭开的率领下如同雄鹰振翅,悄然的离开了大营。
右翼的马汉率领军队沿着河岸悄悄潜行,在北面找到一处浅滩后开始涉渡。
左翼由郭开率领,向南寻找过河地点,很快他发现这里水深河宽,非舟船无以过河。
话说,,,.. 版。】
“子,速速伐木……”
郭开立刻让部下们砍伐树木,紧急建造木筏。
所谓大军前进“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区区河水又岂能阻挡汉军的脚步。
天色渐明,张越亲率中军向大桥正面挺进。
联军哨兵远远就发现滚滚来袭的汉军。
“呜呜呜……”
警戒的号角声响彻云霄。
守军士兵从睡梦中被惊醒,一个个在军官的催促中慌慌张张的出现在了桥头。
这边张越首先下令前锋进行试探性的进攻。
白礼则指挥弓箭手用集体快速射击来回应。
望着被弩箭止住的前锋,张越并不心急。他轻蔑的半抬手臂,下达了新命令。
“攻城营,架砲!”
位于大军后方的攻城营迅速行动起来。
首先出现在联军眼中的是汉军的床弩。
“盾车向前!”
白礼自然知道汉军弩箭的威力,立即命令后方的士兵把巨大的盾车推到阵前。
“退!”
接着让士兵们退到盾车后面,试图利用盾车阵抵御床弩的攻击。
他的应对并没有什么错,不过汉军这次真正的杀手锏却并非是床弩。
攻城营忙碌了大约半个时辰,七座高大的投石车终于组装好了。
“汉军发石车!”
白礼以及经历过三年前延城之战的龟兹人,终于认出了汉军的武器。
只是这一次汉军的发石车比延城之战时更大。
望着汉军后方的发石车,龟兹人一个个面色发白。
“那是什么?”
塞人雇佣兵和康居人的指挥官同时向白礼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