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你个不贞廉的女人!居然不知羞耻的钻到了男人窝里!”
阁楼中央,一男子指着林月心痛骂道:“你我从小青梅竹马,我待真心对你,百般疼爱,我都不舍得碰你,你!你居然自个上了别人的床!!”
林月心捂着脸颊,双眼通红,愧疚的看着眼前男子,抽啼着说道:“陆哥,我没有,我没有,我只是休息了一晚,他们都在另一边,我没有......”
眼见周围围上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那陆姓男子还不罢休,势要将女子的羞衣扒光在地。
“你!你真是气煞我也,你这让我怎么跟你爹交代?!只怕你爹知道,也要给你气死!”那男子头上包裹着纱布,愤指着眼前两小无猜的女子,好似要把她脊梁骨给戳断。
那女子眼见周围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低下了头将脸掩住,默不作声,双肩随着哭腔抽动。
顾清见罢皱了皱眉头,正想上前,许元白便从厢房里走了出来,站在了林月心的身前。
“阁下怕是误会了,昨日林姑娘喝醉了,在厢房内休息了一晚,仅此而已。”许元白严肃的对陆姓男子说道。
“哦?就在厢房里与三个男的睡了一晚还不够?难道你们还想睡两晚吗?”阁楼外边忽然传来一声嘲弄。
这时,外边走进来两人,昂面朝天,目不正视。
正是那叶幸和胡岳,两人一进来,周围的人纷纷让出了一条道。
那陆姓男子见到来者,高兴的迎上:“叶少!”
叶幸侧眼看了看陆姓男子,低声问道:“陆宇桐,昨晚你说的人,就是他?”昨晚原本叫了三道菜,可只上了两道,被抢走了一道,还是主菜。叶幸自然是不高兴。
俗话说得不到的才是最美的,昨晚那两个富家小姐没一个比林月心差,可叶幸越是在欢愉之下,心中越是对没来的林妹妹心生渴望。
“哼!原本听陆兄说这林家大小姐聪明伶俐,才貌双全,想结识一番,谁知竟是那欲求不满,水性杨花的‘大小姐’!也算是见识了一番。”
叶幸瞟了一眼梨花带雨的林月心,暗暗舔舐了嘴唇,心中甚是满意,那委屈巴巴的样子,更显得娇艳欲滴了。
“我,我没有!我没有,陆哥,你要相信我!”林月心哭得一颤一颤的,看着周围如刺芒的目光,她缓缓走向陆宇桐,求助的伸出了手,希望陆宇桐会像以往一样,站出来保护她。
陆宇桐脸色变了变,瞅了一眼脸色带着兴奋的叶幸,后退了一步。
这一退,使得林月心如被寒冬笼罩,整颗心像是落入冰窟里。
忽然,她的眼前晃了晃,头晕目眩,两眼重影,就要晕倒。
一只手从旁边扶住了她的手臂,一股暖流缓缓涌入她的体内,使得她清醒了些。
“这几位兄台,坏人名声,辱人清白可不是君子所为。”许元白眼神中带着些敌意,看向沆瀣一气的三人。
陆宇桐见许元白抓住了林月心的手臂,皱了皱眉头,欲上去理论。
“你这话就说错了!”这时,苏逸生笑着从厢房中走出来,身后跟着灰狐,而灰狐的肩膀上还坐着小雨遥。
苏逸生款款而来,走到了许元白身边,看着这个木头师弟,摇了摇头说道:“什么叫君子所为?这三位仁兄明明是小人!怎么就不可为了?”
叶幸,胡岳,陆宇桐三人皆黑了脸,看向一脸平庸的苏逸生。
顾清一直在旁边观察,眼见苏逸生走了出来,笑了笑,也走上去,跟苏逸生唱起了双簧:“你瞎了眼!”
周围人的目光又投向怒喝苏逸生的顾清。
顾清撸了撸衣袖,义愤填膺的走了上去,好似就要为叶幸三人讨个公道一般:“你可知道这几位是谁?你竟敢说他们是小人!”
还不等叶幸等人看清楚顾清,顾清又言道:“这几位乃真真正正的畜生!你怎能要求他们去做人为之事呢?”
“哗”就在众人以为顾清要为叶幸等人说话时,顾清忽然拐了个弯,将叶幸等人骂得体无完肤。纷纷被逗笑了,看着叶幸三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叶幸等人被当众羞辱,自是恼怒,眼睛微微眯起,眼中含着杀意,死死的盯着顾清,手上的灵气偷偷汇聚。
苏逸生瞟见叶幸的小动作,不屑的勾起嘴角,就等叶幸出手。只要对方先出手,自己将对方教训一顿,也不算坏了船上的规矩。
“哼!莫怪我不提醒二位,若是在船上动手,按照规矩,我们是有权利将你们赶下船的!”
这时,阁楼上走过一个青袍松散,贵服内敛的男人,大盘脸,长胡子,上边一双怒眼眉骨,下边顶着高拱的鹰钩鼻。
那叶幸见到出言来者,驱散了手中暗自凝聚的灵气,转脸笑呵呵的对来者拱手道:“原来是钱总舵,呵呵,我们怎敢在您的地盘动手呢?”
叶幸又转眼,用那挑衅的眼神看向顾清等人,说道:“只是有几个混账家伙,趁人醉酒,将人家拉倒了房间里,行那不轨之事!”
叶幸心里一清二楚,若是林月心昨晚真被行那不轨之事,****不可还并拢得那么贴合,何况是三个人......
他只是想恶人先告状,将对方的罪名咬死,自己站到有理的一边,以便接钱总舵之手,惩戒对方。
苏逸生转过头看向钱总舵,不失礼貌的笑了笑,没有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