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汉历代先帝保佑，还是法正、马超这对凉州组合触发了什么奇怪的bu，反正这一路上，自家的行踪那是丝毫没有暴露，顺顺利利的抵达了目的地。

只是，关于如何夺取天水城，三人倒是犯了难。

由于天水城并非是抵御刘备的前线，此城中的兵力并不多，堪堪三千人罢了，张绣等人远居于金城附近，想要发兵救援此处，最快也得十天的时间。

可是别忘了，马超所带的五千人中，大多为骑兵，对于攻城战本就不擅长。如果运气差点，遇上个本事还不错的守将，那别说十日，三十日也攻不破天水。

强攻这条路肯定是走不通了，原本按照甘宁的意思，还是用他的老套路，趁守将无备，率领精锐扮作客商，突然发难夺下城门。

可是看着半天都不见一个人进出的城门，甘宁郁闷了。趁乱发难，也得有乱可趁才行，如今这里除了敌军，连百姓的影子都见不到，这种情况下，突然来上百十个彪形大汉，是个人都得提高警惕好吗？

“兴霸不知，这凉州之地本就地广人稀，前番曹操一手坚壁清野，更是让整个凉州西南面都变得荒芜了许多。”

法正一边替甘宁解释，一边哀叹了一声，他也是凉州人，见到自己家乡变成这样，心中自然不会好受，马超更是红着眼骂了一句曹贼。

“唉！如此倒是有些棘手了，寻不到战机，我等若是再耽搁几日，万一被敌军发现行踪，破城之事便更加无望了。早知如此，当初出发的时候就该准备几台投石机带上，拿那么多粮草干什么。”

甘宁这话并非抱怨，而是单纯觉得懊恼，一旁马超听了，也没好气的开口道。

“行了行了，咱们这回用的船只本就不多，装上人与粮草后更是没位置，要想再带投石机那就得多发船只，到时候免不了被发现的风险。更何况，我和军师是凉州人，都没想到这般情况，你又不是本地人，哪里来的早知道？”

两人均是直性之人，虽然马超看似是在训斥，实则是安慰，只不过这口气着实算不上好就是了。而且说自己的同时，还把法正也捎带上了。

“嗨，我这不是着急吗？罢了罢了，我是没什么好办法了，就这么看也看不出什么来，孟起，军师，咱们要不还是先回去吧？这凉州的天气，啧，真够冷的。”

马超莫名其妙的看了甘宁一眼，感受了一下秋风吹在身上的凉爽，有些疑惑的反问道。

“冷？兴霸莫不是染了风寒，如今只是深秋，还未入冬。这风儿吹在身上甚是凉爽，怎会觉得冷？若是到了夜间，那才叫真的冷呢，说是滴水成冰都不为过。”

甘宁满脸的不可置信，身为一个益州出身，且大多数时候都在荆楚之地晃悠的人，他实在想象不到，这种风吹如刀割的天气下，怎么会有人说出“甚是凉爽”这种鬼话。

一旁的法正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刚想对两人解释一下地理差异的问题，心中却忽然一颤，脑海中反复闪过方才马超说的一句话。

“滴水成冰。”

呵呵，我好像想到该如何破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