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军师的手早就麻了,被秦墨猛地一吓,慌乱中手扎进了血污之中,颤颤巍巍的伸着猩红的手掌捡起了那几封书信与宝钞。
书信上印上了血指纹,那便是铁证如山了,里面装着想要弄死秦墨的十六个仇家的联名信。
是不是伪造的,在这一刻已经不重要了。
一旁的沈三默默看着,不敢出声。
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南城的兵马司就到了。与此同时,应天府的衙役们也匆匆赶了过来准备接手。
两边目光交汇瞬间,南城兵马司就让出了位置。
没办法,谁让自己是后娘养的。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应天府尹手下的人,还是乖乖协助吧。
应天府衙役领头那人还是个老熟人,正是两个月前上门想要带走秦墨协助调查的红翎衙役。
今时不同往日,那红翎衙役早就领了命,知道自己这一趟是来干什么的。
府尹大人低调上任两天了,硬是没点动静。今天突然下发了第一个任务,红翎衙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见到秦墨之前,衙役在心里已经在估摸着用什么条件从贼人手里换回秦墨了。毕竟是府尹大人亲自开口要保的人,自然不能出任何意外。
可踏入内院一瞬间,红翎衙役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深刻怀疑顺天府保卫战是秦墨的院子里打的,特娘的什么情况,刺鼻的气味弥漫,十余个贼人尸首被烧得透透的。
明火已经熄灭,仍残留着大量的余热。
红翎衙役快疯了,这是哪个大佬调用了城门的投石车袭击了这个小院吗?
当他向着秦墨投去询问的目光时,却看见那厮正抬头望天。
衙役陪着笑,凑了过去问道。
“秦相公,案情已经很明朗了,板上钉钉是买凶杀人。只是,那院子是......”
“我不知道,兴许是那帮贼人走水了吧。”秦墨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闻言,红翎衙役顿时有些为难了,苦笑道。
“秦相公,这样我们很难编.......呸,很难写案宗啊。”
“那我给你个思路。”秦墨看着衙役说道,“这群贼人原为将龙江关的亡命之徒,靠着打压勒索军户取要银钱,杀人犯火无恶不作。”
“搜集银两供给反贼,勾结东城大奸似忠的十六户贼人大肆寻找目标作案,手法残忍,惨绝人寰!”
听到手法残忍这个词从秦墨嘴里蹦出来的瞬间,红翎差役顿时蚌埠住了。
红翎差役也不是傻子,应天府尹说辞模糊,只重点提到了秦墨,那自然是唯秦墨的话马首是瞻。
不过是换了张嘴说出来,秦墨也罢,其他人也罢,总的来说还是府尹大人的意思。
“那这些贼人都是谁制服的.....?”红翎衙役欲言又止,心道你敢说老子就敢写。
“哦,这个啊,当然是府尹大人府上的护院沈三几人勇斗恶贼。”秦墨摊开手说道,“总不能是我这个弱书生干的吧,我可是被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