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连秦墨的父亲当年顶撞了当朝天子,在蹲了几天大牢后仍旧能被发配到这南京过退休生活。
朝廷重文轻武,圣人性情仁和兢兢业业,除了有点偏袒张皇后一家外基本没什么毛病。
秦墨缓缓环视了周围一圈,冲着围观的吃瓜群众拱了拱手,随后指着那管事说道。
“我不知那恶奴是哪一家府上的下人,但我知道那恶奴侮辱了我的父母。”
“或许在座的父老并不知晓家父的名号,家父曾是朝廷命官,为官正直不阿。虽触怒于君父,但未曾负过天子。”
“我虽有心追随家父的脚步,为官为民科举,奈何一入考场心中有疾。”
“但!家父一生清白并非恶奴能肆意侮辱!”秦墨疾呼道,“听闻旧都百姓素来明事理,忠君爱国,大家说!”
“恶奴先是辱我辈读书人,继而辱我朝廷旧部,实属让人心寒,试问谁能答应?”
“不能答应!”周围人群被秦墨一番话说的也有些上头。
“我能不能报官?”
“报官!必须报官!”人群如同开水般沸腾了起来,竟有被秦墨三言两语带着走的趋势。
“此子......竟是如此,怕是为民大患。”那面容严肃的老头看着眼前被煽动的人群,整个人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小子是个人才啊,哈哈,不随他爹的老古板!”那老顽童倒是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嘻嘻哈哈的。
“真是胡闹!肆意煽动人心!”不苟言笑的老头严肃的说道,“颠倒是非,这是要造反吗!”
“没那么严重,周老,我看呐,这小子不简单。”老顽童眯着眼睛笑个不停,嘴上直呼有趣。
“这人心哪能凭他三言两语就被煽动,恐怕那小子在人群里也费力不小的心思去布置。”
“你是说,那小子找了托?”不苟言笑的老头浑身一震,咬牙道,“这秦有年的儿子真是胡闹!”
“若是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稍微一查就能抓住把柄,来年乡试能落下什么好风评!”
“嘿嘿,年轻人玩心重可以理解。”老顽童眯着眼睛笑道。
一道慌张的嘶喊声从远处传来,女人嘶哑着用尽全力的喊道。
“让让!大夫!大夫!救救我家当家的吧!”
人命关天,人群闻言纷纷退让出一条道来。一个粗布的妇人推着板车赶了过来,板车上俨然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中年人。
“当家的,撑住,找到大夫了!”
妇人焦急的喊着,板车上的男人却没有任何回应。
“那也是秦墨找来的?”严肃的老头问道。
“这.......”老顽童也有些看不透。
人群中的秦墨闻言也愣了一瞬,这一出不是他安排的。他确实动了些歪心思找了托,但没有给钱,只是卖了个人情。
他只是在去往桥头的路上,顺道路过一户屠户家,随意攀谈几句将屠户儿子收为学生罢了。
至于把柄,不给钱哪里能抓到把柄。
谁料自己正刷着声望正酣,意外陡然来临。人命关天,秦墨也顾不上那么多,连忙上前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