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带着促狭笑意看后视镜里的王汉,贝克特好像是重新认识他一样。
只是这眼神让王汉浑身难受,这样的场景让他很不自在,“我警告你别打算跟我套交情,你的事没有一百万美金就别开口了。”
贝克特脸上的笑意逐渐隐去,眼神很是复杂,“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别问我,问我也不会说。”王汉立马堵死了话头,低下头不再言语。
咬了咬嘴唇,贝克特脑子里思绪万千,可并没有继续逼问下去,之前把自己母亲被杀的资料给王汉,想看看他有什么看法,结果王汉开出了100万美金的天价。
这样的表现说明了很多问题,王汉开出了一个自己承受不了的代价,也许正是在提醒自己,也可能是狮子大开口戏弄自己,依照王汉的性格,这两种可能是五五开,谁叫当初贝克特往死里得罪了王汉,她需要时间去思考。
没多久王汉终于是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甜甜圈,咖啡就不喝了,不知道是不是不用花钱,感觉格外好吃。
看着胡子沾着糖霜的王汉,贝克特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聪明的脑子怎么会装在这么一个人身上,“你每天吃那么多甜食,怎么就不胖?”
“这么跟你说,我的大脑是时刻不停驱动的引擎,糖分就是汽油,每天摄入这些糖分正好维持而已。”王汉轻松解决了四个甜甜圈。
翻了个白眼,贝克特掏出钥匙准备驱车离开,“你自己回去吧,我还要去见一个线人。”
点了点头,王汉拦了辆的士,“贝克特,下次麻烦你换一个香水,你现在这个香水跟体香剂混合起来的味道就跟放了三天的披萨一样。”
愣了一下的贝克特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枪上,可载着王汉的的士已经弹射起步。
回到车上的贝克特爆了粗口,然后一脚油门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
贝克特其实没问题,是王汉的嗅觉太过灵敏,只是王汉这人总是毫不绅士地说出来,完全不会顾及一个女人的感受,大概也是他折磨贝克特的一种方式吧。
王汉总有办法激怒贝克特,他以贝克特气急败坏又奈何不了他的样子为目前最大乐趣。
......
......
被王汉看穿底裤的卡塞尔有些颓废的回到了家,他还是第一次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智商受到了极大的碾压。
在岛台上写着作业的红发碧眼的阿莱克西斯看着自家老爹的样子,关切地问道:“Dad,你怎么了?”
拿出威士忌,给自己倒了一杯猛地灌下,然后叹了口气,“Dear,你不会相信我今天遭遇了什么!”
懂事的阿莱克西斯合上了书本,很多时候她比自家这个老爹还成熟,身为浪荡子的卡塞尔有这么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好事,“发生了什么?案子没事吧?”
“已经结案了,不受重视的儿子为了财产和报复重病缠身的父亲杀了无私且高尚的姐姐,又杀了两个人推到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身上掩盖罪行。”卡塞尔又倒了一杯威士忌。
阿莱克西斯疑惑了,以她对自己父亲的了解,讲述这种充满转折的故事他应该是激动的,“So,案子结了,而且还充满戏剧性,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没有回答女儿的话,卡塞尔反倒是问了一个问题,“阿莱克西斯,你有没有遇到过那种让你自愧不如的人?就是你的想法、行动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甚至没有一点秘密,因为他只要打量一下你,就能说出你内心隐藏的东西。”
“OMG!”听到卡塞尔丧气的话,阿莱克西斯却激动了起来,“奶奶!老爸终于遇到能够打击到他的人了!”
“理查德,我很早之前就对你说过,总有一天会有人能消灭你那自命不凡的笑容。”闻声而来的玛莎看着自己儿子不复之前轻狂不羁的样子,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坐到阿莱克西斯旁边,一副看戏的样子,“Now,好好说说怎么回事。”
本来还想寻找安慰的卡塞尔心中更加郁闷,在两人的目光中把今天发生的事陈述了一遍,当然了,卡塞尔隐藏了自己的焦虑和身体情况。
喝了口红酒,听完经过的玛莎不禁有些心惊胆战,“gee,这世界上还有这样一眼就能看出这么多事情的人?幸好不是我遇见。”
“这也太神奇了!”阿莱克西斯的反应很不一样,学习一向很好的她倒是很感兴趣,“Dad,下一次你见到他的时候能不能把我也带上?”
“我躲他都来不及,你怎么还往上凑啊!”卡塞尔连连拒绝,似乎是对王汉有了心理阴影。
握住了父亲的手,阿莱克西斯用真挚的目光给他灌起了鸡汤,“Dad,还记得你跟我说当初你写的书被出版社连连拒绝么?不正是你说的有压力才有动力么?现在你有这么个千载难逢的好素材,曾经那个为了描写一个场景去码头干了半个月苦力的理查德·卡塞尔去哪了?”
不得不说阿莱克西斯十分了解自家父亲的命脉,这一顿鸡汤下来,卡塞尔的脸上有了光彩。
拿出手机,卡塞尔在母亲和女儿的见证下拨通了市长的电话,坐在电脑前的他也没有载抱着酒瓶,而是全神贯注地书写着新的小说。
看着进入状态的卡塞尔,阿莱克西斯和玛莎相视一笑,这才是她们熟悉的理查德·卡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