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神乐思索一番,最终双手向后颈伸去,从胸前拿出一个项链,她说:“只有这个。”
上杉越低头看着羽生神乐手上的项链,那是一个树枝形状的项链。
上杉越看到这个项链,眼泪无声的落下,他伸手从羽生神乐的手中拿起那项链。
上杉越看了手中的项链许久,随后从自己的胸口处取下一个同样的项链,他双手微微颤抖的将两个项链合在一起。
两个树枝的根部连接,向着天空伸展。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我失去了一同翱翔天际的人,现在不想……。”
上杉越真情流露,反而吓到了羽生神乐,她死死的低着头,不敢去看上杉越。
“你我本为连理枝,我还活着,你也尚在人世,缘分未断,红尘未了啊……”
上杉越声音悲怆,其间哭泣,句句真情,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羽生神乐不敢抬头,唯恐见到上杉越的失态,只敢盯着被雨水浸湿的石板,但听到上杉越的哭泣,心中一边想着怎么自己会遇到这种事,一边又想着抬头去看。
就在羽生神乐纠结的时候,上杉越的哭泣声音没了,羽生神乐心中一定,终于松了口气。
“抱歉,让你见笑了。”
听到这句话,羽生神乐终于抬头,她先是快速的瞥了一眼,然后才将脑袋抬起。
只见上杉越表情平静,完全看不出先前的失态,与羽生神乐见到第一眼相比,唯一的差别就是在眼睛上。
那原本摄人心魄让人不敢直视的眼睛,现在像是化开的春水,让人感觉温暖。
上杉越望着羽生神乐的那熟悉的脸,同时也看出了她眼中的惶恐,他情不自禁的说:“你不要害怕,我也同父亲一样人啊。”
“我与你母亲的事你也应该能感觉到,她与我是异体同心,不分彼此的。”
“不敢逾越。”面对上杉越这句话,她有些意动,但还是不敢高攀。
“你这孩子……”上杉越听从对方心中的意动,也知对方心里的难处,于是只好无奈的说:“你虽不说,但我还是将你视作自己的孩子。”
“你母亲何时出的家?”
“三十六年前。”
上杉越眉头一皱,却又很快舒展开来,他说:“弹指一挥间啊。”
“不要在门口站着了。”他挥了挥手说:“你这孩子实在是死脑筋,我没有打伞是我故意的,你为什么要放下?”
“快进去,洗个澡,不要着凉感冒了。”
羽生神乐听到这句话忽然想笑,上杉越这急躁的样子的确像是一位父亲。
可羽生神乐也知道自己与上杉越并无关系,只不过是对方爱屋及乌罢了。
他现在没有见到母亲,但见物如见人,见到了那个项链一时间不知是愧疚还是遗憾的真情全都展露出来。
可那些真情却没有宣泄的对象,于是将那些无法宣泄的爱转移到自己身上罢了。
但她听到这关心的话,即便知道并不是因为她,但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欢喜,她说:“是,遵炎武帝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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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我是比翼鸟还是连理枝?”
“当然是连理枝了。”
“你与小姐都翱翔在天际,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地上。”
“我在天上时是神,可只有在地上时是人,只有与你在一起时,我才是人啊。”
“你呀,总是喜欢说些漂亮话。”
——过去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