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悠闲的走在战场上,猛鬼众的鬼一个个向他冲来,但……只不过是些愚蠢的人罢了。
是的,都是些愚蠢的人。
剑光一闪而过,伴随弥漫在空中的血腥味,那些愚蠢的尸体都倒在了他的脚下。
“投降吧。”
源稚生横挥血振,向着还站立着的人说。
“妄想!”
执迷不悟的鬼就这样不知死活的向他冲来。
“真是愚蠢啊。”
他说完,只好再次让剑上染上鲜血。
“皇子。”
就在源稚生擦净剑上的血后,一位龙马家的武士着急的向他说。
“怎么了?”
源稚生察觉到了应该是有大事发生了,许多猜想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最终停留在一个他最熟悉的身影上。
他沉默不语,炽热的黄金瞳像是阳光般耀眼,龙马家的武士在这样的目光下甚至不敢抬头。
源稚生静静地说:“备车。”
“是。”
待武士离开后,他低头望着手上的宗三左文字。
源稚生猜到了另一个可能,但他不想承认,也许他这次来到大阪是一个阴谋,也许他最亲近的两个人因为皇位开始你死我活的厮杀,也许……他可能失去了父亲,也许……他可能失去了兄长。
但他没有资格怨恨什么,他为了正义也曾杀了自己的弟弟。
为了正义杀人,为了权力杀人,都是一样的。
但是……源稚生紧紧握住手中的宗三左文字,他可以理解,但绝不接受!
“皇子,车准备好了。”
源稚生走进车内,他对司机说:“去犬山府邸。”
东京,犬山府邸。
陈彻坐在和室内,没有其他人,只有他自己。
他默默地饮酒,酒体清澈,似温润的泉水。
“真是好酒。”他自言自语。
明明只是两年前他还不会喝酒的,是啊,只是两年罢了,他曾经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杀人,但现在他明白了,他只是没有杀人的理由,如果他生活在那个必须要杀人才能活下去的时代,那么想必他一定不会在杀人这件事上犹豫。
当然他也并非胡乱杀人,就像说话要在脑中过上三遍一样,他杀人前都要先要在脑海中问一下自己,这个人值不值得杀,能不能杀,想不想杀。
他并非杀人,只是掠夺对方的价值罢了,如果不杀人就可以达到自己目的,那么他也不会杀了对方。
就像王将的理论一样,那个人吃人的理论,他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践行了王将的理论。
又或者所有的上位者都是这样的。
“家主。”
“怎么了?”陈彻放下酒杯说:“稚生来了吗?”
“是的。”侍从说:“源皇子就在外面等候。”
“第一时间就怀疑我了吗?”陈彻轻笑:“稚生也成长了啊。”
“让他直接进来吧。”
侍从退下,很快伴随淡淡的血腥味,源稚生来到了和室。
“兄长。”
源稚生行礼,然后坐在他的旁边。
陈彻望了他一眼,将酒杯放在他的面前说:“是我。”
源稚生的表情错愕,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他说:“是因为我吗?”
“不是你。”陈彻淡淡的说:“我对大家长这个位子没有执念,也没有容不下政宗先生的意思。”
“那……为什么?”
陈彻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源稚生,他可以选择编造一个理由来欺骗他,但是源稚生一直都在被欺骗,他一直都活在欺骗中。
面对这样的源稚生,他做不到,他做不到去欺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