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越。”
“怎么了?”
上杉越躺在走廊上静静的观望庭院中的樱花缓缓飘下。
“越当年是怎么出生的呢。”
她缓缓地说道,语气中透露些许幸福与对未来不确定的恐惧。
“我很少听越提过,关于越的父母。”
上杉越罕见的皱紧眉头,很少提起自然是不愿意提起,但对于眼前这个人,上杉越没有不愿意对她说的事。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妈妈她很少提起他,关于我的父亲以及我的出生。”
上杉越哀叹,不知从何说起,之前他觉得自己只是不愿提起,现在他才发觉,其实他根本就无从提及。
“我出生在圣诞节的前夕,听妈妈说我是在里昂郊外的一处木屋里出生的,那是一个下雪天,听妈妈说当时能顺利生下我真的是感谢上帝,因为他们既没有去医院也没有请助产士。”
上杉越说到这里不禁露出一丝笑容,至少这是妈妈提起时为数不多会露出笑容的事。
“因为妈妈怕如果生下来是龙的话就无法处理了,当时也没有什么混血种生产医院,所以妈妈独自在那个木屋里生下了我。”
上杉越顿了顿。
“我真的很感谢我的妈妈,她让我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也让我遇到了你。”
1923年12月24日傍晚,法国里昂偏僻郊外的一所木屋内不断传来女人的嘶嚎声,那声音听起来是多么的让人心痛。
夏洛克站在一旁死死的握住手中的斧子,这是他平时用来砍柴用的,斧刃银光发亮,不时有水滴在地上。
这是他先才磨的,斧刃没有钝,早上砍柴时从木头上劈下时犹如火刀入黄油般顺畅,所以他磨刃并不是为了劈柴,而是……
“夏洛特,夏洛特,夏洛特……”
他不停地呼唤夏洛特的名字,他一直不愿与夏洛特生孩子,自从他小时候亲手用斧子砍死自己刚出生的弟弟后,他就对生孩子有心理与生理上的厌恶。
但他太爱夏洛特了,他知道夏洛特一直想生下她与他的孩子。
在夏洛特怀孕的期间他一直克制自己,他认为自己可以克服那段童年所给予自己的阴影,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
夏洛特的血浸湿了洁白的床单,这让他联想到那覆盖榻榻米的血泊,以及血泊上被破开腹部的母亲,还有那在母亲身上嘶吼的怪物。
【此处我觉得可以参考异形,而那个杀了你母亲的异形还是你的弟弟,我觉得混血种都是精神病不是没有理由的。】
助产士们慌乱的蜷缩在墙角,他没有任何犹豫的拿起斧子亲手杀了那个怪物——他的弟弟。
现在他再一次面对与当年相同的场景,如果夏洛特生下的是个怪物,那么他不得不在夏洛特的面前像平时劈柴一样砍死他们的孩子。
夏洛克的手抖了一下,他犹豫了,他忽然意识到为什么当年父亲只是愣愣的望着死去的母亲却没有亲手替母亲报仇。
因为就算是怪物,那也是他的孩子呀。
是呀,即便是个怪物,那也是他与夏洛特的孩子,可是他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力,这是白王血统的诅咒,只要白王血裔还存在,那么这诅咒的锁链便会一直蔓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