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多的路程,一会就到,四个人下了车,带好东西,走进订好的标间,两个人一间。
马页和朱一男躺在沙发上闲聊,黄莺和柳萼到杏园二小抽签去了,二小就在校园宾馆的后面。
“听说别的地方一个讲课的老师三个陪同。”朱一男喝口凉茶对马页说。
“做课件的一个老师,组织学生的一个老师,搞后勤的一个老师。”朱一男接着说。
“差不多,我们来的就算是少的了。”马页坐起来说。
“还有更夸张的。”马页很是兴奋的说,“提前一天在讲课的学校上一遍。”
“还有更夸张的,问啥问题写在纸条上,让那个学生回答都说好了。”
“那不是成了表演了吗?”朱一男很是惊讶的说。
“每年都一样,现在就是表演。”
“不是抽到那一课讲那一课吗?”
“抽只是个形式,现在都是你想讲那一课,就讲那一课。”
马页说完重新躺在床上。
不一会黄莺和柳萼说说笑笑的进来了。
“课都抽的满意吗?”马页关心的问。
黄莺抢着说:“说是抽也行,上自己喜欢的课也行。”
“现在真是这样了。”朱一男心里想。
“出去吃饭,我请客。”柳萼开心的说。
走在杏园县的街道上,朱一男发现出来吃饭大多是来讲课的老师——都没有戴口罩,本地人大多用口罩围巾保护着面部。
进面馆,黄莺问马页:“领导,吃面,还是炒菜?”
“吃葫芦面吧。”马页看着菜谱说,“面快点。”
“你看我们是不是老农民进城了。”马页看着过来招呼的饭馆女老板说。
“现在能看出来啥。”女老板笑的花一样的继续说,“现在段子都再说‘大棚乱了四季,金钱乱了年纪。’”
“啥都不可信。”
“不过,你们老师还是很好认的。”女老板浅浅一笑说道。
“老师有啥特征吗?”马页有点好奇的问。
“走哪里都缩手缩脚的,可小心了。”
“路上自个丢个废纸都能回头看三个。”
“就一句话,怕事。”
女老板一口气说了个不停。
四个人互相看看没话说了,真神了,老师就是这样的!
面上来,四个人悄悄吃完,朱一男抢着拿手机扫了微信付钱。
“噢,不好意思付错了,六十五给成九十五了。”朱一男有点尴尬的对女老板说。
“没事,退给你。”女老板温和的看着他说。
“噢耶,这个网络今天咋会事,关键时刻掉链子。”女老板有些歉意的说。
“你们走吧,我转了,网络稳定了就过去了。”
“你们老师都小心的很,放心,一会就转过去了。”女老板诚心的看着朱一男说。
“没事,放心,放心......”朱一男满脸堆笑的说。
几个人回到宾馆,朱一男的退款信息响了。
“收款三十元。”
听到这里,几个人都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