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军对缓慢地朝着曹营前进。直到距离曹营三百米,也没有曹军探子。
曹操的军营呈圆形布置,距离樊城仅有二十里,为了方便己方的骑兵出行,也没有挖壕沟,在曹营众将看来,刘军敢出城就会遭受到己方骑兵的致命打击!
刘琮的心都悬在半空了,握着长枪的手心都是汗水,长舒一口气低声道,“换马!”
换好了战马后,刘琮和几员将领点点头,拉下面甲。
“举火!冲啊!”黄忠举起大刀,中气十足地喝到!
“希律律!”
“杀啊!”
“砰!”
披甲的战马直接撞破了营门!营寨箭楼上昏昏欲睡的士卒,被巨大的响动惊醒,凄厉的喊声滑破宁静的夜空!
“敌袭!”
“咻。”黄忠弯弓搭箭将其射杀,随后拿起大刀,头也不回的冲杀!
曹营里巡逻的零散军队,根本无法阻挡这样的钢铁洪流。刘军没有放箭,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有手里的火把,点燃一个又一个帐篷!
“主公!敌军袭营了。”身着甲胄的许褚,急匆匆地走进大帐,曹操已经穿好衣服,拿着宝剑在等候他了。
“何人领军?来了多少人?”曹操面色阴沉地问道。
“玄甲铁骑,踏平敌军!”
“众将士,随孤冲!”
许褚还没回话,曹操已经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喊杀声了。
“刘琮亲自来了?”曹操瞪大眼睛。
说完,好像受到了巨大的羞辱,一脚踢翻桌案,“啊!刘琮小儿,欺孤太甚,召集众将,抵敌!抵敌!”
“主公,快走,敌军冲到中军了。”许褚也不管曹操同意与否,直接将他拉走。
“主公,帐内没人。”等徐峰闯入帅帐,已经不见一人。
“撤!”刘琮调转马头道。
回到樊城后,刘琮直奔城南,在庞统甘宁等人的接引下,登船撤往襄阳!
曹军营寨里,火光冲天,整整一夜才得以平息,第二天清晨的曹营里,到处都是焦土和残桓断臂!
山巅之上,曹操裹紧背上披着的披风,怔怔的看着远处已经不成样子的军营。
“主公。”程昱拿着军报上前。
曹操拿起身边的热茶吹了吹,“如何了?”
“昨夜子时,刘琮亲自率领一支人马皆披重甲的铁骑,袭入我军大营。他们一人三马,三千匹马身上泼了火油,赶进大营就点火,到处乱窜。若非曹仁,徐晃,张颌等将收拢兵马,昨夜,我军恐怕”说到这里,程昱抬头看了看曹操的面色。
曹操饮了口茶,“继续说。”
“诺。我军昨夜死伤八万七千余,死四万,伤四万七。损失战马两万匹。粮草十二万石。”
“刘军呢?”
“除了三千点火的战马,还有十几匹着甲马匹,刘军无一伤亡”程昱说完,合上了军报。
“今晨,我军探马入樊城打探,樊城已经空无一人,刘琮昨夜领兵退走了。”程昱继续道。
“生子当如刘玺业啊。好一个刘琮,刘玺业啊。”曹操放下空了的杯子,又道:“我军可战之兵还有近二十万,传孤令,进驻樊城。”
程昱有些吃惊,“主公,我们不退兵吗?”
经此一败,曹军士气大受打击,军械辎重都损失殆尽,就算还有近二十万可战之兵,也有五六万骑兵,攻打襄阳,是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的。在他看来,现在该退兵了。
曹操挫了挫鼻子,“刘琮,比刘表刚烈,不似刘表守成,若是不能一次将他击败,孤担心,这又是个小霸王孙策!”
程昱也想起来了当年的孙策,但还是说道:“可是,主公,我们的粮草,辎重呢?”
“粮草辎重,再从许昌调,战马就算了,汉水之滨,骑兵不起作用了。荆襄富裕到了人马都披甲的地步,攻下襄阳,还怕没有粮草辎重吗?”曹操的目光看向了樊城,寒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