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快要手舞足蹈的周宏,王陵则是有些诧异地问:“啥情况?”
“对方已经中计了。”
“谁中计了?”
“对方律师。”
“额……到底什么意思?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呢?”
王陵有些木讷地挠着头,对于上访的辩论,只能听个大概,完全没有周宏那般兴奋。
看着呆若木鸡的他,周宏也不嫌麻烦,趁着对方律师思考的时候,言简意赅道:“对方律师已经陷入进先手优势的误区之中了,因为丁文律师的开篇点题直接将问题给落在了一个集聚矛盾的问题上了,所以只要丁文的律师一直抓住这个问题不放,那么对方律师将会变得极为棘手。”
王陵略微沉思了一下,随即再次问道:“可就算这样的话,那么问题也无法一直解决啊。”
“所以就看对方律师怎么接招了,是找到突破点,还是说委曲求全。”
“不是很懂。”
“没事,继续看下去就行了,等着下次思考时间,我在跟你解释。”
周宏的话音刚刚落下,原本寂静的会议室内,再次响起了吴磊的声音:“思考时间还剩下三十秒,请抓紧时间!”
在这般催促之下,对方律师脸上的汗水更加的浓郁,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他也只能在微微叹了口气之后,咬着牙说了一句:“我反对,结合对方律师的话,我认为被审判人丁文的罪行并不能构成擅离职守罪!”
“我接受你的反对,但还是请您再次回答一下我之前的问题。”
“……”
随着对方律师再次沉默,王陵更是抓住机会问:“这又是啥情况?丁文的律师是不是有些咄咄逼人了?”
“这样最好。”周宏轻笑了一声,随即继续说道:“这对方律师,已经输了。”
“……”
“从最初的先手优势的时候,对方律师就中计了,紧接着面对这一无法躲避的问题,他只能选择硬接,但硬接的话,将又会陷入丁文律师的陷阱之中,毕竟这背叛和叛变之间虽然有着共同点,但真要追究起来,性质确实不一样。”
“到底哪里不一样?”
“这么说吧,背叛是对自己原来信仰的一种离开,是背弃的道德的约束,叛离了大众的利益,对自己做出的承诺的一种不实现,不兑现的表现。
而叛变是背叛自己的阶级或集团而采取敌对行动或投到敌对的一方去。
背叛最严重的情况,就是背离自己的誓言,然后加入到敌方阵营,但叛变的最低情况,就是这样。
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听完周宏的解释,王陵微微陷入了沉思,最终抬头问:“上限和下限的区别?”
“就是这样,如果能将丁文的叛变罪给改成背叛罪,那么原本受到的处罚上限也就降下来了。”
“可就算这样,如果按照背叛罪的最高上限来处罚的话,结果仍然无法改变啊?”
“所以说,这次丁文自己回来的情况很重要,这相当于自首,自然可以从轻处罚,由此看来,丁文肯定是死不了了。”
“原来如此。”王陵微微点头,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就是这辩论还没结束呢,你怎么就知道对方律师已经输了呢?”
“简单啊,因为丁文律师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啊。”
“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