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载的岁月,对方的意识始终不曾消散,慢慢的壮大,想要一举突破封印,吞噬掉母亲。”
“在这种情况之下,母亲做出了一个决断,它把封印撕裂开了一些,凭借我们的存在,蚕食掉对方。”
“而万物的诞生,包括你们,就是这样的产物。”
“你们是我们创造出来的,也是对方意识的化身。”
“我们把你们捏造出来,赐予你们生命和意识,而出生到死亡,这个过程就是净化,同化的过程。”
“等到你们真正的死亡,你们的意识就会脱离了对方,成为我们的一部分。”
“在这样的转变过程中,我们的母亲会越来越强大,也足够慢慢蚕食对方的意识,直到消灭对方。”
“转化,总会伴随意外,对方不甘被这样吞噬,而让你们拥有了难以琢磨的恶念。”
“这样的念,是无法被母亲吸收的,甚至会对母亲造成一定的影响。”
“而这种恶念,就会由我们再次处理。”
“你们所看到的邪月,就是恶念的产物。”
“这样的产物,甚至影响到了我们。”
“阿基扶桑应该给你留下了他的记忆,你们一次次的末日,其实只是积攒下来无法消耗的恶念,爆发的灾难。”
“九琳尼娜并不是真正的邪恶,她甚至才是真正的救世主,对方是自愿如此做的。”
“她会一点点的掌控恶念,让损失降到最低,让你们不至于灭亡。”
简述到这里,老者停下了话语,微笑的注视着早已陷入呆滞的周俗。
这……就是这个世界所有的本源,还有一次次末世的缘由吗。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两个意识的对战,她们的存在,也只不过是一个个过滤器般,把一点点意念转化为能够被世界吸收的模样。
沉默,良久的沉默之后。
周俗深吸一口气,苦笑一声。
“我有些后悔听到这个故事了。”
老者慈祥的一笑。
拿起一旁的拐杖,点了点她的额头。
“你在想你们存在的意义吗?”
周俗眼神中露出一抹茫然,对着老者点了点头。
“哈哈,存在即合理,而生命,从来都是不可思议的东西,就连创造出你们的我们而言,你们也是难以琢磨的。”
“何须在意那么多,难道,知道了这些,你就会从此陷入自我否定中吗。”
周俗眼中的茫然慢慢散去。
是啊,她本来就不是那种喜欢追根到底的人,思考存在的意义,又有何意义?
她还是她,生活,也还是需要照常进行。
就和失去了你,世界也照常运行一般,一切的一切,从来不会因为你知道了无从改变的惊天秘密而发生改变。
深吸一口气,对着老者嘻嘻一笑。
双眼中,逐渐焕发光彩。
老者看着眼前的女孩子,满意的再洗捋了捋胡须,哈哈大笑起来。
“你老说的对,我不应该想这么多,你知道我现在想干嘛吗?”
“嗯?我可猜不到你现在想干什么。”
“想……像这样!”
伸出万恶之手,抓住了对方一根胡须。
“哎哎哎!懂不懂尊老爱幼,小娃娃快松手,松手哎!”
“嘿咻!”
轻轻一拽,对方的胡须就被拔了下来。
随即,在老者吹胡子瞪眼和后退之后,周俗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心中刚刚知道世界真相的沉重和压抑慢慢的烟消云散。
直到好久,老者这才护着胡子,拿着拐杖敲了敲周俗的脑袋。
“嘻嘻。”
把手中胡须向着另一颗树旁一丢。
胡须缓缓落地,再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发芽,生长,形成了一颗参天大树。
树影摇曳,哗哗作响。
彩蝶嬉戏飞舞,落地飘飘扬扬,慢慢落地。
看着三颗大树,周俗笑的更是开心,眼神的余光时不时的继续瞟着老者的胡须。
还有那么多呢,她的精神空间还很是空阔。
“休想!”
这一次,更是和她远离了一拐杖的距离,嗯,这是个精确数据,因为对方的拐杖尖正顶在她的脑门上呢。
颇有些可惜,砸吧了一下嘴,周俗再次坐倒在地。
“好啦好啦,我不拽你的胡须了,说说呗,干嘛告诉我一个小丫头这么一个故事。”
“还是说……”
虽然周俗的语气看起来悠悠然,但她已经隐隐猜到了老者来到这里的目的。
不过……她真的有那个能力吗?
老者安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和周俗保持一拐杖的距离,手不抖的直直的测量着。
“女娃娃这么聪明,应该猜到了我的目的了才对。”
“你是叫我解决那颗红月吗?”
“不错,不过,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我会帮你一把的。”
“怎么帮我?”
“我会把我的力量给你。”
“嗯?”
周俗诧异的看着老者。
“给我?”
对方的话很是有歧义,这是给她,而不是借她!
老者捋了一把胡须,露出满脸的慈祥。
“是的,给你。”
周俗一下子沉默了。
“像时间之主伊齐索息那般,是因为,侵蚀吗?”
“哈哈哈,不错,不错,我就说,你很聪明,女娃娃。”
“受到邪念侵蚀的,又怎么可能只有九琳尼娜呢,我们全部都会受到影响。”
“九琳尼娜接受侵蚀,并且与之对抗,慢慢分离,甚至还会吸收我们被侵蚀的部分,来帮助我们,她无疑比我们的意志还要强大的多,不过我想,她的背后肯定有母亲的帮助。”
“但我们无法把所有被侵蚀的意识都交给九琳尼娜,那样会真正的让九琳尼娜的意识,彻底的被对方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