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吆喝声中,炊烟袅袅升起,京城的街道已经慢慢活络起来。
四季阁,秋院。
一男一女正坦诚相见。
“呼...果然还是梦....”
李梦生没感觉到腰身传来的疼痛感。
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点惋惜……
“公子,你掐人家腰干嘛...”软糯的声音夹带着一丝痛哼再度响起,“好痛的...”
李梦生:“!!!”
难怪手感如此细腻丝滑,敢情掐错腰了。
片刻后,他不得不接受一个令他怀疑人生的事实,他穿越了....
穿越到了他的梦中世界,成为了梦中人。
当真?要一辈子活在梦里……
当真?梦想成真……
此刻他不知该喜还是悲。
秋香从未没见过这么奇怪的顾客,打扮平平,却富得冒泡。
她虽说不是阁内头牌,但也属于“顶流”,四季阁四香之一。
平时站在凭栏处搔首弄姿,便有人赏钱,无需辛苦地躺着赚钱。
但……这位公子给得实在太多了。
他昨晚醉醺醺的豪掷重金,然后折腾自己到大半夜。
现在又一惊一乍的,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哭丧着脸,
“他不会后悔昨晚钱给多了吧...”她不禁暗自琢磨。
而李梦生也调整好了情绪。
严格来说,他在梦中经历的一切远比现实生活中经历的要丰富得多,毕竟现实中一直关在病院内,外出的机会也少之又少。
对于以前的生活,他没有多少怀恋。
既来之,则安之。
没了这方面的情绪,他便要正视眼前的处境,
大,太大了……
秋香拉过蚕被,裹在白嫩的身躯上,面对对方直勾勾的眼神,她又紧了紧被子。
李梦生一阵恍惚,刚刚大脑差点宕机……
原身是一个好色嗜酒之徒,这种春光图李梦生几年前就常常梦见,还因此发生过青春期的尴尬场面。
虽然这种场面他梦中早已习惯,但亲眼目睹他还是黄花大闺女上花轿——头一回。
本着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他装作无事发生。
真正的开始思考着目前的处境。
“谁杀死了我?”
他确定,他的顶替是发生在梦境破碎后,而现在是原身死后的早晨。
根据现在的场景和秋香的反应来看,原身死亡并没有人发现。
自己的顶替也无人发现,原身死后不久他就无缝衔接,不过是睡着的原因,早上才苏醒。
如果这是梦,原身的死亡并不会引起李梦生的思考,可现在他替代了原身,就值得关注了。
他不敢赌自己在这边死后,还能穿越回去。
对于梦境发生的一切,他都仿佛自己经历过一样。
所以昨晚的记忆被他轻易翻出,抽丝剥茧般复盘,
“是它没错了..…”李梦生肯定地想。
昨晚的吃食与秋香无异,唯有一物只有自己碰过。
他眼神凌厉,看向床幔外桌子上的琉璃酒壶,里面还有大半壶酒。
这酒,名为‘百香醇’是被一个丫鬟再他和秋香翻云覆雨过后送才进来的。
百香醇,号称天下第一酒,美名世人尽知。
原身好色嗜酒,一番激斗后,习惯性喝上一杯。
而当时秋香被/操劳过度,正喘着粗气睡觉,并没有喝!
而他喝完之后,两人便相拥而睡。
不曾想,一杯酒让原身悄无声息的死去,而他在睡梦中无缝接盘!
而前因后果,他也不难推测出。
原身乃镇北王独子,北原世子。
母亲单芸汐,在他三岁时便撒手人寰了,没留下一纸一画,只存在于市井口中:大梦第一美女。
父亲李长风,尊称天下武道第一人。但在他母亲去世没多久,便离开了他去往魔域,至今未归!
十多年了,一切风平浪静。
不曾想,半年前:
京城传出圣言,召他回京:
“镇北王镇守北原,震慑魔族,劳苦功高;入魔域十五年而未归,为大梦王朝子民战斗不止;今其子李梦生已接近及冠之龄,身旁亲人不在,令其动身前往京城,圣上为之主持贺礼…”
他不知道,圣上真的只是想为他贺礼,还是别有目的。
但人皇的话,他不得不从。
身为北原世子,入京城,便足以牵动着各方势力的神经。
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原身乔装普通人,仅随身一人。
于三月前悄悄动身,晃晃悠悠,于昨日才刚抵达京城。
本想在姑娘怀里洗去风尘,不曾想死在怀里……
“好惨一哥们儿。”李梦生,唏嘘不已。“好吧,我现在就是这惨哥们儿....”
李梦生入京城,随身之人唯有一人,名为六老,是看着他长大的李家忠士,不可能出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