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名这么熟悉呢,想起来了。我有个同学,是国内治疗创伤应激障碍的专家,前几天在我们同学群里说过,正在找有创伤应激障碍的病人做志愿者,配合他们的研究治疗工作,好像还是全免费。”乔博士故作神秘的说。
“是吗?那敢情好,乔警官你给问问,能不能给我弟弄个名额?改天我请你喝酒。”徐文勇听了乔博士的话非常感兴趣。
“好说,好说,我改天给你问问还有没有名额。”乔博士满口答应。
过了两天乔博士给徐文勇打了电话,通知他说名额搞到了,叫他把病人送过去,一切的治疗和食宿费用都由大学承担。电话那头的徐文勇听了这个消息高兴的不得了,非得要请乔博士和苏乐他们喝酒。
这边徐文勇忙着安排送徐文凯去治病,那边苏乐他们为了彻底摸清徐家村在拆迁过程中违法行为,又针对拆迁时丈量房屋和补偿款等问题展开了调查。
这一次张鹏飞没有跟王大爷在树荫里下棋,而是去了王大爷的家里。
“王大爷,当初拆迁时是怎么计算每家每户赔偿金额的?”苏乐见他们已经把小卒子拱过了楚河汉界,开始向王大爷打听起拆迁的事情来。
“按照院子的面积、房屋的面积、房屋的用料什么的计算,我记不太清了。”王大爷将他的卒子又往前拱了一步。
“当初测量的时候只是村里的人负责的吗?”苏乐问。
“那怎么可能呢,当初是开发商、村里和乡里的人一起到现场测量和评估的,评估完每家每户都在上面签了字。”王大爷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车”。
“哦,当时乡里的人也参与啦?”
“对呀,如果没有乡里的人主持公道,拆迁的事根本搞不下去。”王大爷将马往左跳了一步。
“那为什么呀?”
“开发商肯定想越少越好,老百姓肯定想越多越好,村里的人说话不管用,只有乡里人说话才压得住。即便是这样,量房子的时候还是打了几次架,叫派出所的过来才平息。”王大爷用炮吃了张鹏飞的象。
“那这样的话,乡里应该有当时留存的档案。”苏乐说。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们可以去问问,以前的城郊乡就是现在的新安街道办事处,连办公地点都没动。”这时候王大爷已经用两匹马逼得张鹏飞的老将无处躲藏。
在新安街道的调查工作比想象中要困难的多,街道办事处的档案室里并没有留存当初徐家村的拆迁资料。因为已经过去了十五年,当年城郊乡的干部们升迁的升迁,退休的退休、调走的调走,目前还在新安街道工作的当年人员已经非常稀少。
苏乐他们好不容易在办公室里找到一位上了年纪的办事员,向他打听当年的事情。
“哎呀,你们问十五年的事呀,找我还真是找对了,在这个办事处里,只有我十五年前在这里工作,其他人都是后面来的。你们要是明年再来,我退休回家后,就再也找不到乡里的老人啦。”姓张的老办事员满脸荣耀的告诉苏乐。
“那您记得2005年徐家村拆迁的事吗?”
“哎呦,拆迁的事我没印象,我一直在办公室没和下面村里打过交道。”
“那你记得谁负责徐家村的事吗?”
“具体谁徐家村的事我不记得了,但我知道那些年分管规划拆迁的副乡长的名字,他现在是市安监局的局长,你们可以问问他。”
“您有他的电话吗?”
“有,老同事了,怎么能没有。”
苏乐把电话打过去,说明了想要咨询的问题,安监局的局长在电话那头想了半天,告诉他们可以去找教体局的王副局长,当年可能是他负责徐家村拆迁的事。
电话又打给王副局长,王副局长想了半天终于想起了徐家村拆迁的事,他告诉苏乐,当年徐家村丈量房屋的资料应该有,之所以没有在档案室里找到,可能是当初没有单独归档。他告诉苏乐,可以去档案室里找2005年或者2006年以他的名字归档的资料。
根据王副局长的提示,苏乐他们又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终于在档案室里找到了当年徐家村拆迁的原始资料。
根据资料中的数据统计,当年徐永昌的住房部分赔偿款是463万元,养鸡场部分的赔偿款是5万元。
五位孤寡老人的赔偿款分别是:徐老三家418万元,徐富贵403万元,徐二贵389万元,徐小花439万元,徐大妮407万元。五位老人的赔偿款总计有2056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