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花店出来,苏乐便接到何晓惠的电话。何晓惠在电话里告诉他,今天安勇集团的李文丽打电话过来,问什么时候能将孟元明的尸体火化,他们想尽快为孟元明举行葬礼。
“正好你们趁这个机会再去一次安勇集团,看看能不能了解些新的情况。”何晓惠说。
“好的,我们马上就去。”
接待他们的正是打电话给公安局的李文丽,不过苏乐说这种问题只能给家属谈,需要见到贺芳才能答复。
“可是贺总目前正在开会,暂时不方便见您。”李文丽说。
“那没关系,我们可以等。”苏乐回答。
一个半小时以后贺芳才结束会议来到会客室。
“让你们久等了,真不好意思。”这次贺芳换了一副热情的面孔。
“没关系,我们正好用这段时间好好梳理了一下案情。”苏乐说。
“哦,有什么收获吗?”贺芳好奇的问。
“收获倒也谈不上,只不过想明白了一个问题。”苏乐故意卖个关子。
“什么问题,能说来听听吗?”
“作为被害人的家属,您是有权知道的。”苏乐说。
“那就洗耳恭听喽。”
“孟先生在离开家庭以后,一直在东城的步行街上开水饺馆。在开水饺馆期间,他所接触的人非常单一,而且都没有利益冲突。所以我们认为孟先生被杀的原因还是应该从离家出走前找起。”苏乐望着贺芳平静的说。
“苏警官这是在暗示什么吗?”听了苏乐的话,贺芳站起身来走了几步说。
“不,我没有暗示什么。只是想了解一下孟先生离家的真实原因。”苏乐说。
贺芳在房间里徘徊了几分钟,像是下定了决心似得对苏乐说:
“他走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甚至没有跟我说一句告别的话。不过,我能够猜的出来,一定是为了他以前的女友。”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我们之间在结婚前其实没什么感情,他甚至一点儿都不爱我。”贺芳撩了一下额角的头发说。
“那你们为什么要结婚?”
“唉,我们其实都是被逼无奈才同意结婚的。”贺芳坐到沙发上,把脸埋在手掌里。
苏乐和张鹏飞没有插话,静静的等着贺芳再次开口。
“你们不了解,做生意其实有很多难处,比如如何处理与合作伙伴的关系。当初创办安勇公司的时候,我父亲贺多出资20%,拥有公司20%的股份。孟董也就是我公公,对我父亲并不是完全相信。他提出来要么退出股份,要么把我嫁给他儿子。他说两家联姻后,公司才能拧成一股绳。”贺芳面露苦涩的说。
“那您父亲当初是什么意见?”
“我父亲不想放弃自己努力半生的成果,劝说我嫁给孟元明。”贺芳叹了一口气。
“你当时愿意嫁给孟元明吗?”
“我当时年轻,刚刚大学毕业,恋爱甚至都没有谈过,对孟元明并不反感。”贺芳眼睛望着斜上方,好像在回忆当时的情景。
“孟元明是什么态度呢?”
“我觉得孟元明婚后还是喜欢我的,婚后那段日子我们过的很幸福。”贺芳低头陷入了沉思。
“你对他的前女友了解多少?”
“了解不多,我只知道他们是大学同学,好像姓田。”贺芳抬起头。
“结婚后你发现孟元明有出轨的情况吗?”
“没发现。孟元明离家出走以后,我想了很多。我觉得可能是我太相信孟元明,他在家的时候,我从未怀疑过他。”贺芳靠在沙发上,望着远处的天花板,一幅遐想的样子。
“你和孟元明在一起生活了多长时间?”
“不到一年,我们是五一结的婚,次年的二月份他就走了。”贺芳收回目光。
“他父亲对他出走是很么态度?”
“孟董暴跳如雷,非常生气,为此还住了几天的医院。直到前些日子中风前,还不停的念叨儿子什么时候能回家。”贺芳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
“孟元明在出走前有什么仇人吗?”
“应该没有吧,我没有听说他得罪过什么人。”
“目前孟安勇先生的情况如何?”
“没有什么变化,还没有苏醒过来。我马上要去医院了,你还有要问的吗?”贺芳做出要起身的动作。
“没有了。孟先生的遗体已经完成了解剖,家属随时可以来办理手续,将孟先生安葬。我们会抓紧时间破案,争取早日给家属一个交代。”苏乐一边说话一边站起身来告辞。
“那好的,再见,我就不远送啦。”
夕阳斜下,忙碌的一天又即将过去。苏乐从安勇大厦出来就与张鹏飞分手了,他先回派出所里处理了一些事情,然后又去了田珊的花店。
“您好,我又来了。”苏乐推开门笑呵呵的说。
对于苏乐的再次到访,田珊并没有感觉特别吃惊,看到苏乐一脸轻松的样子,她倒是有些不解:
“苏警官来了。”
“我想买一束花。”苏乐说明来意。
听说苏乐要买花,田珊的脸上浮现出笑容,连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