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赖掏出一把手枪，枪口冰冷，反射出瘆人的寒光。

“武者，落后两个时代的东西，难道你还真以为我怕了你？给脸不要脸的东西！非逼我撕破脸？”

卫离依然维持着笑容：“你觉得，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拳快？”

“呵，看来你是没听过那句话啊？”方赖缓缓道，“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

方赖还是不想撕破脸，威胁道：“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滚，不然，老子今天就给你放放血！”

卫离充耳不闻，张开手，一翻，他的两指不知从哪夹出一片绿叶。

“变魔术？”方赖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卫离笑了笑，轻轻一甩手。

绿叶飞出，似缓实急，眨眼就从方赖的头边飞过，一只耳朵掉了下来，与之一同落下的，还有被切成两半的手枪。

方赖愣住了。

他缓缓摸向自己的耳朵，倒退好几大步，指着卫离半晌说不出话。

“你，你你……飞花摘叶皆可伤人，你是化劲武者！”方赖嘶吼道，“不可能，化劲武者无不是一方巨擘，为什么我从未听过你的名字！”

卫离不说话，默默向方赖走去。

“你不能杀我。”方赖喘着粗气道，也难为他在这种情况还能保持冷静，“我上面有人，你知道我老大是谁吗？是御诡者！你想被我老大炼成诡人吗？”

御诡者中，有道十分残酷的法门，名为诡人炼制，乃是将活人的灵魂抽出，打入各种不同性质的诡力，在保留其意识的情况下，将其制成无法违抗命令的诡异傀儡。

这法门，在上城被当做一项重刑，只能对刑犯使用。

平常人是严禁使用的。

不过，仅限于上城，在下城作威作福的御诡者，就算偶尔对普通人使用诡人炼制，手脚干净一点，也不会有人来查。

“如果你杀了我，我会把你炼成诡人！虽然你老婆人老珠黄，但终究是个女人，只要是个女人，在下城区就有人要！我会让你亲手把你老婆送去贫民窟，你不想亲眼看着你老婆在你面前变成流心的泡芙吧？”

方赖继续叫嚣着：“我说到做到！我告诉你，这种事我以前可做过不少次，你知道那些人的眼神是什么样子的吗？其中也不乏你这样不服输的武者！”

“化劲又怎样？现在是御诡的时代！”

流心的泡芙。

顾婧雪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卫离却秒懂了。

而且他知道，方赖说的可能是真的，他可能真的做过那种事，这些生活在下城区的老流氓都是没什么底线，没什么人性的。

“就算你不为自己照想，也得为自己的女人照相吧！”

卫离原本温和的笑容逐渐收敛，看着方赖还在叫嚣，卫离缓缓走到他身前，轻轻抬脚。

方赖急了：“你想做什么……啊！！！”

卫离一脚跺下，硬生生剁碎了方赖的腿骨。

“我想做什么？原本，我只是想收拾你们一顿解气，但你不该侮辱我的女人，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背后那个御诡者很厉害对吧？好，我倒想看看，他有多厉害。”

噗嗤！

卫离手掌划过，直接取下了方赖的项上人头，鲜血一迸三尺高。

“卧槽，他真的动手了！”

“他把老大杀了！”

“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