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他听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一定要复兴他们巫毒一脉的家族。
他的义父冯朝,不断将这个信念,灌输进入他和冯近征的脑海。
说这就是他们此生必须要完成的大事!
当一句话,每年都要被重复数万遍,整整持续了将近二十年后。
即使是谬言,有时也会被笃信为真理。
被这句话灌输了二十多年的钱朗,早已经将这一句话,当作自己毕生要完成的信念。
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一定要尽全力完成。
轰!
他再度催动覆海功。
准备再度将覆海功催至第二层,继续以巫毒风旋杀死其余武者之时。
可在这时,他身后的一位部下,忽然走到他的近前,靠近耳旁轻声提醒道:
“钱爷,好像有些不对劲,我好想认识那个扛着黑色重剑的白衣女人?”
钱朗的目光,立刻锁定王隐身旁的雷露,问道:“她有什么特殊?”
身后这人继续低声道:“她好像叫雷露,是气海九境的高手,或许现在是隐藏修为了,但战斗力极为强悍,是幽兰州以南半壁有名的剑疯子。”
“传闻她早已经修炼的走火入魔,只是表面上看起来还算正常,一旦发起疯来,挥舞起那柄黑色重剑,玄境宗师都被疯魔般的砍死好几个。”
“而且据说她每杀一位同境武者,都会将对手的武器熔了,铸造加持在她的佩剑上。”
“传闻她原来的佩剑,是一柄纤细的银针剑,你看现在,俨然变成了重型阔剑!”
听闻此言,钱朗心中猛地一怔,原本颇具信心,现在却变得极为焦躁。
“你怎么不早说!”钱朗转头,低声咒骂那个部下:“我现在骑虎难下!”
钱朗心里明白,自己现在的功力,绝对打不过气海九境以上的白衣剑客雷露。
可他现在手握巫毒风旋,还在狂暴的肆虐,已经陷入了左右为难之境。
如果进攻的话,他猜测自己没好果子吃,可如果退缩,自己又太丢面子。
刚刚说出了那么多豪言壮语,此时却像个缩头乌龟,他心里难过这道坎。
现在进攻也不是,不进攻也不是,瞬间尬在了这里。
‘怕了?’
他的心声,和刚刚那些窃窃私语,都被王隐用谛听诀听入耳中。
王隐决定拱火、看戏。
于是王隐稍稍退后,退到了白衣剑客雷露的身后,开始拱火道:
“你叫钱朗是吧,你不会怕了吧,一个大男人,怕一个用剑的小姑娘?”
“江湖上的传言,大多是以讹传讹,小小的功绩,误传成十倍的功劳。”
“你别怕,打啊,打就能赢。这小姑娘细皮嫩肉的,一下就被毒杀了。”
王隐的话传入钱朗的耳中,实在是刺耳之言,又将他心中的怒火拱起。
雷露站在一旁,也是一脸懵逼,自己就是来看戏的,竟然被王隐引火烧身?
自己已经将“土铃铛”这个宝贝,送给了王隐,他还要把火引向自己。
是不是闲得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