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淋浴第二位的水倉点点头,只是忽然咯噔一声,肥皂直勾勾地从中牧手中掉落下来,在地板上的泡沫里打了几个飘冲进他的视野。
顿时几个男人的动作神态全都僵住。
“额.......我说几位客人。”中牧脸上的得意消失,惊恐地转过脸庞道:“谁帮我捡下肥皂怎么样?牧某定有厚报。”
什么厚报?你这细皮嫩肉的竟然是这种货色。
水倉、友田的脸色黑如锅面,防备地紧抓住腰间的浴巾,甚至连站位都改变了,他们呈三角之位互相僵持。
而另一边的浜畑并没有关注他们的事态,而是兴奋地捧起浴缸的水道:“天啦,侦探小姐洗过的水,第一口是我的!”
夜色消褪,天色渐亮。
当日光洒在“无间号”上时,似乎黎明并没有到来,整艘游轮就像是精神病院一般安静且冰冷,无论是弱者还是猛兽似乎都在洞穴中蛰眠。
侦探小队众人唏嘘地看着电视上那笹本的面容,依然带着那让人炸毛的语气和动作,只是现在没人会对一个死人生气了。
随后转入的画面的是游轮各处,有不少的观景摄像头似乎被破坏,陷入了一片黑暗,余下的那些,则是展示着曝在走廊或者甲板的暴徒尸体。
其中便包括昨天骚扰他们的那些青年,似乎被利落地射成了筛子,黑色的血迹早已蜿蜒着凝干。
众人所能见到的少有亮色是从一个摄像头画面下打着卷飘向另一个画面的剧院海报,似乎是第四幕终于要开演了,也便是新麦克白戏剧的终章。
水倉看了看表,七点四十三分,他紧张地吞了口唾液,离晚八点的戏剧开演只有接近十二个小时,不管行不行,他们都要一搏了。
他声音颤抖着高声道:“昨晚我们商量了一下,我和中牧去船长室最后尝试一下能不能改变行程,而红叶你带着未梨去确认入水坐筏逃生的地点怎么样?”
他犹豫了一下,“友田先生负责保护你们安全,而浜畑跟着我们,我们两头行动。”
竟然还商量了这样的事情?
五百川有些意外,毕竟她现在一天睡得比一天香甜。
她想了想伸指道:“友田桑和你们一起行动吧?而浜畑先生和我们一起,这样还能多个劳力。”
友田嘴角抽了抽,大姐大的意思是他连劳力都不算吗?
水倉面色变得严肃,确认道:“四个配枪的三个都在我们这边,那你们的安全可无法保证。”
五百川耸了耸肩膀,“没谁会对只是闲逛的我们出手吧,而你们有可能会遇到阻挠的人就不一样了。”
水倉知道她说的是实情,即便担心未梨的安全也没有办法,只能寄希望于红叶能够照顾好她。
计划确认后,门砰的一声被打开。
那挺重机枪被友田抬了起来,架在了餐车之上,熟练得就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将支架连同弹箱都绑紧后中牧便推着餐车出去,而友田则调整着机枪枪口审视左右。
两人就像驾驶着一辆轻型战车,再加上旁边举着手枪的水倉,堪称是步坦协同,在这种狭窄的地形里有点无敌的意味,无论来的是龙是虎都得盘着。
而五百川他们拖着玻璃钢存放筒,走得则是相反的方向,毕竟要是游轮无法停下的话,还是在船侧或是船尾下海比较好。
“我们会得救吗?五百川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