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场上最高的是友田先生的19点,虽然他本人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说起来自从进入了赌场,友田先生似乎就很不上心,但他不是经常和属下一起玩牌的吗?
很快轮到庄家收牌,伊佐木的心情少有地紧张起来,虽然她自认为不会太差,但还是有接近六分之一的几率爆牌。
即便她刚才赢了数场,但是只要输一场可就是直接输了。
要说的话,这种无法预料的境况的确让她感到有些兴奋和怀念,如果不是侦探已经扬言要把她吃干抹净的话。
新发牌官用薄片将牌抬至伊佐木的身前,被她揭开。
未梨好似听到旁边说了一声“离谱!”,但转过头却见到五百川神色平静,随意拨弄着纸牌,好似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一般。
伊佐木缓缓将眼睛眯开一线,随即立即睁大。
再度是一张9,方块9。
“什么?!”
众人齐齐吃惊地大喊出声,连周围的赌徒也不例外,这也离谱了,他们随即又看向侦探,岂不是说无论侦探拿不拿牌,伊佐木都能凑到21点。
水倉急喘了数声却没能将心情平复下来,反而越喘越重,捂着起伏的胸口近乎是哮喘发作的样子了,“这......这根本不可能!”
浜畑和中牧也是面如死灰,一个瞪大眼睛一个张大嘴巴,宛若双胞胎败狗。
伊佐木笑容很灿烂,习惯性地便转动了下红白的牌子,簌簌数声在她身前又高叠起一座筹码之山。
“侦探小姐,您要教我什么?不管怎样。”她拈起一枚筹码,“我这就要快收下您的灵魂了,只是您算牌本领不错,运道却很差,恐怕会成为一名很悲惨的荷官。”
“不过我是不会从您身上索取什么的,胜利便是快乐。”
五百川抬眸瞥了她一眼,神色依然是很平静,“发牌吧。”
新发牌官夹在两人间战战兢兢,很快用薄片将两张初始牌派至众人身前,水倉颤抖着接过浜畑的雪茄抽上了一口,然后传给友田,四个男人几乎将惊吓写在了脸上。
虽然男人当荷官输掉或许安全一些,但也不妨碍.........他们转过头,发现不少赌客望着他们的屁股打量嘿嘿地露出笑容。
他们猛地一抖转过身,死盯着自己的牌面。
然而,运气似乎完全不在他们这一边,这次最高的甚至只有未梨的16点,但她又不敢再要牌。
而红叶用手将牌笼住,遮挡了旁边众人以及伊佐木的目光。
伊佐木微微起了疑心,她困惑地打量了侦探数眼,“侦探小姐,闲客的两张都应该是明牌。”
五百川神色变得冷淡,“但我手下是什么牌,你不是很清楚吗?”
伊佐木眨了眨眼睛,微笑道:“我想我的暗牌,您也很清楚。”
未梨完全不懂她们在说些什么,但是好厉害的样子,目前只能看清伊佐木小姐的明牌是一张方块J。
在沉凝的气氛之中,伊佐木率先说道:“您的手牌是一张梅花4,一张红桃3。”
五百川轻声回道:“你的暗牌是一张黑桃6。”
“不过只要我继续要至4、5张牌的话,发牌官手中剩余的牌层将都是他第9至11次清洗的结果,我想你应该已经记不清。”
伊佐木笑容有些僵硬,侦探的确猜的很准,她只看清了新发牌官前8次的洗牌过程,但是难道对方竟能够超过8次?那该是多么可怕的眼力和速记能力?
五百川看了看眼前剩下仅余的三枚筹码,取出两枚冷冷道:“加倍下注。”
伊佐木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只听到她说道:“派牌吧。”
水倉他们见红叶终于出手兴奋得不能自已,连忙取出筹码扔上前道:“我们也加倍!”
未梨感觉他们已经慌了,明明伊佐木小姐只有一枚筹码,他们就算是不跟也可以。
发牌官的双手有些发抖,眼见着这场胜负已经快要得出结果了,他将牌依次给诸玩家发过去,只听见一片哀鸣,浜畑陡然爆牌了。
而五百川所拿到的是一张梅花6。
众人愣了愣,虽然侦探的7点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堆起来,但拿到的牌完全没有定弦之音的作用,让他们有些费解。
尽管不是什么大事,但未梨注意到,五百川酱竟然在思索时拔下了一根头发,也许是从痛觉中获得专注?
五百川平静道:“继续派牌。”
伊佐木意识到什么瞪大眼睛看着侦探的牌面惊呼道:“你想拿五小龙!你难道把你同伴拿牌的情况全数算到了吗?”
五百川侧眸瞥了她一眼,“若不这样,怎么打断你的牌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