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佐木脸上的笑意少了很多,连眸子里也认真起来,当玩家团结一致坑庄时,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而且,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人猜中过手牌了。
她偏了偏头,静静地抬起自己的暗牌前后看了看,向五百川道:“我能问下您怎么知道的吗?难道赌桌上也会有迹可循?”
“如果你非想要了解我的话。”
五百川神情似笑非笑,“只能得到一个无聊的事实,我不习惯让步而已。”
伊佐木深深凝视了她一会,“看来您是一个真正的赌徒,只是在赌桌上从不让步,那么我想结局只会倾尽所有、无处葬身。”
“深渊为床,锁链为枕。”
五百川对伊佐木的话毫不动容,反而嘴角勾起,“难道不是一场美好图景。”
伊佐木平静地回道:“只要躺在那里的不是我,我很愿意和您赌至最后一刻,侦探小姐。如您所见,我很不喜欢败北。”
她将桌前的筹码尽数奉出,只见圆形红白小牌在桌上竖起滚动,恰恰滚至六人身前落平,而她前面的桌面上只余一枚。
水倉有些高兴地道:“这样的话她的赌注也只有一枚,只要再输一次,就无法翻身,而我们则是有了很多余地,厉害啊,红叶。”
未梨却隐隐有些担心,她觉得众人这样依赖五百川酱恐怕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五百川酱自己便承认了赌技不佳,而且她很有可能只是在玩而已。
而自己感到了很恐怖的压力,那是从认真的伊佐木小姐那传过来的,或许五百川酱也察觉到了,但她恐怕不会告诉忘乎所以的众人。
有时候她真的困惑五百川酱究竟是哪边的。
“第二局。”
伊佐木似乎忘掉了之前的事一般展露微笑,再度派牌。
未梨第一时间向五百川身前看去,让她惊讶的是竟然又是小牌,而且比刚才更小了,点数只有4了。
她不由得叹气道:“五百川酱,你的运气真的很差啊。”
“一向如此。”
五百川指尖在牌面上抚过,又环顾了一圈众人的牌面,这次最大的是浜畑,有20点。
浜畑兴奋地拿起自己的牌道:“嘿嘿,J、K。”
“恐怕已经不会有人能够大过浜畑桑了吧。”
中牧虽然饱受浜畑拳脚,但此刻马上要战胜伊佐木、得知凶手的真面目也兴奋起来。
他抬头看向伊佐木笑道:“伊佐木小姐,善骑者坠于马、善水者溺于水、善饮者醉于酒、善战者殁于杀,而逢千赌者必有一输。”
众人奇怪地打量着中牧,浜畑狠狠锤了下他的脑袋道:“你不是说你没有上过多少学吗?你这混蛋又说谎!?”
中牧痛叫了一声,忿忿道:“没在地上上过学,总允许我在海上读点书吧,做船长也要文化的好不好!”
水倉也笑容洋溢,“不过中牧船助这次的确没说错,而且我们现在的本金远超过你,伊佐木小姐,你输不起的,还是投降比较好。”
伊佐木只是再度弯起了眸子,似乎并没有投降的念头。
而她的桌前,依然摆着一张A,只是改变了花色而已。
众人注意到后面面相觑,感觉也太巧合了些。
她笑道:“所以这次,客人您们依然想要买保险吗?我手中只有一枚筹码了。”
“买,当然买!”
浜畑得意地高声道:“你唯一赢过我们的希望就是黑杰克,我们只需要把这条路封死那就立于不败之地,区区半份筹码我们还是出的起的。”
中牧凑到他旁边附和着阴笑道:“而且只要浜畑桑您一个人买就好了,因为她现在一枚都赔不起,甚至我们可以每局出一个人买,直接把她黑杰克的路断绝。”
“机智的啊,中牧船助。”
“您也一样,中牧先生。”
两人如同好哥俩地左右撞了撞、打了一套组合动作。
未梨感觉没眼看他俩,虽然他们忽然间关系奇怪飞涨是好事,但另一方面也印证了男人吃喝嫖赌学坏也快,虽然中牧桑坏,但还是以前的样子正经一些。
气焰高涨的不止是浜畑和中牧,水倉也有些挑衅的意味,他上身仰在椅上向伊佐木笑道:“怎么,伊佐木小姐?不翻牌吗?”
伊佐木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因此刻的情形感到绝望,将手放在暗牌上微笑道:“没有翻牌的必要。这张的确不是T,没有黑杰克。”
这时围在赌桌边的赌客发出了一片惊讶的喧哗声,而荷官们则是脸上稍微泛起了一些希望,将怨毒的眼神投向伊佐木、
“伊佐木完了!她要输了!”
“哈哈,前所未有。”
“她也将成为猎物,真想知道她是什么滋味啊,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