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煌不堪,难以言喻的往事让如今吹拂着他心口的风更加凛冽,笹本的脸终于阴沉到了极限,愤懑地跳起来大喊道:“不是我找的她,是她送上门的!报社杂志媒体,全在歪曲报导!”
“我需要睡粉吗?我有钱不会去风俗店潇洒吗?那个不要脸的婊子!!不仅馋我的身子,还馋我的钱!竟然还写万字长文!!现如今真是谁都不能信任了!!”
“送上门?”水倉冷笑,“就像刚才那样?”
沐子则是吃惊地半捂着嘴道:“你这不是一点都没有改吗?明明都从女人的来者不拒沦落到合同的来者不拒了!”
笹本捂着心口,奋起的心情伴随着踉跄的步伐再度跌在地上,这个侦探说话好疼!为什么要一直揭他的伤疤。
沐子小声地自言自语道:“原来笹本健一还去风俗店的啊!”
“不值钱了哦。”
水倉心中大快,注意到沐子骨碌转着仿佛在打什么主意的眼睛,提醒道:“当年被他伤过心的纯情少女都成了阿姨了,这家伙已经废了很久了,我们还记得就已经很不可思议。”
“欸?”
沐子断然否定,摆手道:“你完全在胡思乱想,水倉先生,我怎么可能会想着向Friday卖八卦呢?我为人可是很有底线的,绝不落井下石。”
这不是连下家都已经想好了吗?
水倉嘴角微微抽搐,比起那一个棕色信封里打赏的消息费,她能不能多关心一下假船长带来的严肃问题。
笹本胸腹一阵难受地抑郁,要是自己当年大红大紫,都已经转进好莱坞,哪里需要受这些人的气,说不定他还能成为圈内的大佬,下一个北野武。
“噗!”
他吃惊地捂住口,看着指间流下的血迹,被自己吓到了,“喂!你们别说了,你们看,喂!”
唯一没有对笹本冷言热语,反而一张笑脸贴过去的唯有浜畑。
其动手时生气的脸色此刻已经如同盐般融化为艳羡,他搂紧笹本的肩膀道:“刚刚动手粗暴了些,但您怎么不早些表露身份呢,笹本前辈?”
他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道:“我当年可是坚决站在您这一边的。”
笹本警惕地盯着浜畑,毕竟刚挨过他的打,怎么可能相信他的鬼话,其指不定在盘算些什么。
他冷漠地道:“我现在可没钱也没名气了,全靠这一单起死回生,重回艺能界,说什么也不会改变想法的。”
“我的任务只是演好船长而已,游轮好像航程还是船速都已经固定了,也有船员在,就这样平平淡淡到终点对大家都好。”
“游轮的事先放到一边。”浜畑甚至从皮包里取出了小梳子梳了梳头发,充满期待地问道:“我主要想您看看我有没有当男优的潜质,向贵公司引荐一下,挂名也行。”
他咳嗽了数声,“我绝不是只想着睡女粉什么的。”
这侦探小队里的客人亦是欲望深重啊,连给人可靠印象的侦探小姐竟然好像也更关心八卦,中牧被假船长笹本的“固定”一词惊到,默默检查了下仪表台。
他忽地发现没有办法转至手动,连船舵都被锁死,这吓得他整颗心脏都猛跳了起来。
假船长笹本果然对于船上的事一窍不通,但中牧发觉自己安抚众人的解释也不可行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他随即又发现无间号上没有舰船外部通讯设备、至少驾驶厅没有。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接满了乘客,轮船并没有去往冲绳,也没有靠港的念头,径直驶向远洋公海。
就像是有幽灵在驾驶着这艘船一般,它有自己的想法。
他脸色苍白地小心回头看了眼在插科打诨、“折磨”笹本的众人,好在他存在感微薄,除了抱臂一脸诡异表情的友田先生,没有人注意到他。
友田先生!
不过中牧忽的想到,友田先生是陆上自卫队,没有办法。
笹本看了下浜畑那矮胖的身材,还有那晚上拿个手电筒便可以扮鬼吓人的脸,更别提其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心中如同吃了屎一般难受。
就算他现在没落了,也不是这种东西可以和他相提并论的。
他终于忍受不了要敷衍对方,陡然爆发道:“做梦去吧,你这丑八怪脸的肥猪!”
笹本戳着浜畑的胸膛道:“撒泡尿看看你自己,你去韩国十趟再到泰国拉个骨也顶多达到有吉弘行的程度!我都说了那些女粉是自愿和我睡的,我和你这种恶心的家伙完全是两类!”
沐子皱了皱眉头,“过分了啊,假船长先生,有吉大叔挺可爱的。”
不,过分的是你才对吧。
水倉默默地瞥了一眼沐子,又看向浜畑。
浜畑的笑容果然僵硬,缓缓收起浮现出凶戾,“满嘴谎言是要受天诛的啊,笹本!你这家伙睡了那么多女人,我只不过想喝点汤而已,你坏到极致了啊,混蛋!”
他狠狠地举起皮包一下一下地落在笹本身上,然而笹本似乎是感觉被浜畑冒犯到了最终的底线,始终没有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