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似乎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她继续很开心地笑道:“那样的话我们只需要对安房高校的队伍制定策略了,哈哈哈哈!安房他们一定想不到。”
是啊。
是想不到,自己这边也想不到。
沐子姐已经坏掉了,大概是。
已经开始为了拿到那一百万円的希望不惜扭曲自己的理智了,宛若蹦跳着极乐净土的佛教徒一样。
很快在分析战术中失去理智的沐子就被优美按在了坐垫上,嘴里似乎还挣扎般的在嘟哝些什么。
花上稜犹豫了一会道:“其实抛开可行性不谈,沐子姐的策略也不能完全说有问题。”
“抛开可行性不谈?”
这种话竟然都能作为前提出口了,神奈川的女孩们担心地把领队弟弟抱在怀里,检查他是不是哪里也出了问题。
“唔........”花上稜竭力从被淹没中伸出手,“我的意思是运气如果非常好的话。”
趁着她们一愣花上稜挣脱出来喘了口气。
“现在是三比一的数量,也就是说東军都要打三场,情形可以说是很不利,只要轮到沐子姐说的那四强中的随便三支,我们直接就确认出局。”
“大势之下,什么出路都没有,什么战术都没用。“
神奈川队员们有些心疼地道:“其实稜君你不用太操心的,输掉就输掉好了。”
不,他想赢啊!
花上稜感觉一口闷血涌上心头,揣度着沐子的想法继续说道。
“但如果强队都轮到五所晃那边,我们抽到一支或者是没抽到,完全就能挣扎下来,甚至更好的情况,我们意外地胜过一支强队,而五所晃那边也胜过同样的一支。”
“这样就能把对面淘汰出去,之后的形势就不会太恶劣,至少不会被“猪突卫”、“鱼回”、“帯刀侍”还有小次郎这样的四强汇聚一堂、形成包围网。”
神奈川队员们一下子想通了这种策略,不过这与其说是策略,不如说是一条全靠天命的道路。
她们神色有些复杂,“捡分幸存啊。”
不过教练和领队怎么说,她们就怎么做就是了。
另一边随着太阳逐渐落山,剑道部的锻炼也告一段落。
由于师父单独提走了黒把他们完全放养,于是部员们坦着满身淌汗的精亮腱子肉,一时间叉腰望天有些寂寥,好在旦那桑佐介很是乐呵呵地端来了茶和柿饼之类的点心来慰问。
看了忙前忙后的兄长一眼,佐生有些感动。
他撇过脸,抓下搭在竹杆上的毛巾擦着汗朝室内走去,只是路过转角之时脚步一停,再度转过头愣了一愣,只见那两个后辈鬼鬼祟祟地蹲在狭窄的走道,向神奈川那边的房间内张望。
真不像话啊!嘿嘿。
他轻声走过去,陡然间蹲下揽住两人的肩膀,凑头道:“干什么呢!”
大河和蒼太吓得身体一颤险些魂飞天外,一时间只能怔怔地看着前辈就要大叫出声,好在佐生眼疾手快地就捂住了他们的嘴。
示意他们安静后,然后他同样偷偷摸摸地探头往里面看去。
女孩们跪坐的背影不由得让人回忆起温泉里的景象,佐生感觉自己的鼻血有涌出的冲劲了。
一众柔弱身影之中,只有将生的身形格外突出,犹若虎立鹤群。
他顿时有些艳羡,只是给木头享受这样的待遇,完全属于浪费国家资源。
但馋归馋,佐生还是有着正确的三观的,特别是在后辈面前。
他严肃转头道:“你们啊!温泉那次被原谅了,再偷看可就有点过分了啊。”
大河瞥了一眼挚友,连忙解释道:“佐生前辈,不是偷看,我们其实是在观察。”
观察?
佐生有些无语,都是男人,谁糊弄谁呢。
“好词。”他蒲扇般的大手握住他们两张脸,强硬地把他们向后拖走道:“很可惜不予通过。”
“前辈,求放过啊。真的有生死攸关的大事!”
佐生吃惊地回望道:“生死?谁的生死?”
大河指了指蒼太,“这家伙不弄清楚真的会想不开的啊!”
见着蒼太死死抓住一边的墙不愿放弃的样子,佐生脸色黑了下去,搓了搓拳头道:“本来是看在你是我们部除大将外唯一还算长得还不错的家伙、再加上又是似乎很努力诚心的后辈才帮你的。”
“但这个样子可不是正确追求师父的办法!看来得由前辈对你们进行人格修正!”
佐生双指捏在嘴里吹了声口哨,不过三秒,转角陡然出现了一个个举着双臂,亦或是交叉在袴前,或背对或侧身瞥落可怕目光的健硕身影。
“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不关我的事啊!”
佐生看着如狼似虎扑过来的前辈,吓得面无人色,甚至飞快地想要窜进房间,干脆向五百川学姐坦白一切、出卖挚友,然爬过去还未喊救命时,右腿上便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