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结衣!”
“跟我走,求你了,结衣!”
他声音带了哭腔,一次一次地拽动的动作愈发粗暴,甚至有种她的手臂要被拽断的感觉。
人在绝望之时的表情真的很难看,沐子不自觉地想到了那天贴在她卧室窗外的脸,强自镇定地说道。
“不可能!请您放开我,不然我要还手了。”
不知道这句话是触动了熊大的什么痛点,亦或是听见了脚步声他知道再无挽回的机会彻底绝望。
“还手?”
他悲极反怒地大笑出声,松开沐子的手腕,陡然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啪!”的清脆一声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地惊呆住了,房间也彻底安静。
熊大感到自己手心都是一阵麻痛,看着女孩精致的脸上很快地浮起通红的掌印,很想逃避这一切,但他被快感和复仇的情绪所淹没,只想在拒绝他的结衣身上撕开更大的伤口。
“不就是钱吗?”
他从怀里一把一把地掏出钱沓抛洒在她的身上,脸上浮现出极尖酸的神情嘲讽地骂道:“你们一声主人一声主人地叫着,不就是为了钱吗?我现在不一样了,我有的是钱!”
他看着女孩站在纸雨中悲伤的神情有些后悔,但他再度去抓她的手腕,“要多少有多少!跟我走!”
“啪!”
熊大踉跄着向后跌坐在地上,难以置信地捂住自己痛到不行的脸,瞪着结衣,她竟然真的还手了,而且力气好大。
“如果讨厌这种地方的话,就不要进来啊!并不是大家.......都在勾心斗角地索取,总有没有勾心斗角、只是想要互相倾述安慰的人!”
沐子颤抖着哭出声,即便是小时候最艰难的日子也没有这么委屈过,这一晚上真是够了,这些一点都不会尊重他人的人真是够了。
结衣的哭声让人心碎,眼前落到现实的场景也一下子让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过很快画面就再度超脱现实,一个高挑的女人突然冲了进来,对着地上的熊大一顿暴打,惨叫声中招招见血,然后拽着他的后领如同拖着死狗远去。
肥宅想起自己似乎也抛过钱,感到有些尴尬,试图缓和一下气氛,“宗教裁判所的麻衣审判官还是一如既往地可靠啊。”
“对啊对啊,这家伙应该是跑错了房间吧,SM在另一边。”直人应和着,他尴尬地拿着冰袋盯着沐子有些踌躇,不知道该自己用还是递过去。
寛太反感地道:“而且他还叫结衣姐姐真由美,怕是什么疯子也说不定。”
嗯?
突然沐子止住哭声抬起脸,露央沙和直人也猛地转过头,寛太不由得感觉双腿发软,指着自己道:“我说错了什么话吗?”
直人急急跑过去摇着寛太的肩膀道:“大叔,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可恶,他哪有那么老啊!
但法务省好可怕...........寛太小心翼翼地道:“他是疯子。”随即在心里也默默道,你也是疯子。
直人摇了摇头,“不,上一句。”
“他叫结衣姐姐真由美。”
直人目光怪异,你这家伙叫五百川姐姐真没脸没皮,回头一看,露央沙和沐子已经消失在了房间。
“喂,等等我!”
他急急才追上两人,“虽然很对不起沐子你,但是真希望麻衣能留一口气。鱼终于上钩了吗,陈年的案子啊!”
“你只要别忘记洋平的事就好了!”沐子幽怨地盯着直人,这位少爷给别人随便一许诺就是二十年,她却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陪酒还挨了一巴掌,怎么想都好亏。
她暗暗下定决心再也不相信土下座了,男人的土下座根本就不值钱。
“一定一定。”直人只能连连点头。
他FBI查房一般踢开隔壁房门,看着一地的血迹,心里咯噔一下,急抬头道:“你这家伙,不是警察吗?不会真把人给打死了吧。”
“打死了也不为过。”麻衣点落着烟灰冷冷道,随即她意识到情形有点不对,将翘着的腿放了下来,满脸困惑地反问道:“不该打死吗?”
“总之我也不知道死没死,那群侍者半途过来把人提走了,说是会妥善处理,应该是送医院了吧。”
一点又一点的疑点在沐子脑海里浮现出来,但她抱着脑袋还是没能想通。
“沐子?!”
露央沙惊讶地看着沐子突然掉头朝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