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老表,你偷了我的猪脚……”
熟悉的军歌,亲切的栅栏,希尔斯正在等待着贝克曼将军。
“你演这么一出戏,是为了他么?”
看着希尔斯丢过来的照片,将军的嘴角有些不自然的抽搐。
虽说只是红外监控抓拍的黑白照片,但画面中男人,有着拖把一样的脏辫,下巴上肆意生长的胡须,略显出戏的罗圈腿站姿,无不昭示着他的身份。
“你非得逼我问你吗?”
看着将军如便秘般的缄默,希尔斯质问道。
时钟拨回到标准银行的纵火案那一天,当HSA发现那个烧成灰的男子的指纹匹配结果,就是寄居蟹行动中那个消失的卧底时,人员档案的状态,也从失踪改为了阵亡。
将军哪会允许自己的履历中出现如此失败的记录,他就筹划了针对寄居蟹的第二次行动。
于是,在他的安排之下,先是一起小海盗事件,又是这一次的宝藏事件,不出意外的话,下一波就是希尔斯作为炮灰的二次登台。
“妈惹法克!!!”
希尔斯愤怒的摇晃着身前的铁栅栏,手臂上青筋暴起,对着将军就是一通口腔体操。
“你应该庆幸,要不是昨天晚上信号丢失了,我现在就已经把你塞进那个潜水舱里了!”
“是吗?我他妈倒想看看你要怎么把我塞进去!”
刚一骂完,希尔斯嘴角就挂上一抿笑意,“我差点忘了,他让我告诉你,你送的大礼他收下了,看来说的就是已经把你的电离液二次分离后重新收集了吧?”
“要不是你大嘴巴到处说,他能知道?”
“你怎么知道不是你的人泄露的?你那么低级的骗局,如果想让卡普兰相信,必定是安排了不止罗塞蒂一个内鬼,还是看看你自己家的后院吧。”
希尔斯的态度愈发的嚣张,丝毫不留情面。
“告诉我,这张照片里你在干什么?上一个趁你睡觉偷袭的人,被你打的翔都出来了,那他呢?他在哪?”
希尔斯一声冷哼,他总不能告诉将军自己止疼药吃多了,正睡的像个痴呆似的吧,但嘴上依旧是不饶,“他对我没有敌意,不然我早就死在那个水牢里了。更何况,把狗崽送进狼窝的人可是你,报应可是个长眼睛的!”
他转身,把背影留给了将军,迎着日出,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吹着偷猪脚的口哨,如同凯旋的战士。
但实际上,他现在心里慌得一批。
对他来说,一切能预见的风险,都是可控的,就像在下水道遇到攻击时,哪怕慌乱,他们也能凭借提前踩点熟悉地形的优势,一转败局。
但现在,对方甚至已经站在了自己的床前,自己却连对方的存在都毫不知情,更不要说他意欲何为。
不论如何,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主动出击。
回到机库,希尔斯再一次在白板上玩起了大圈套小圈的艺术工作。
很快,两个名字出现了—哈罗德、罗塞蒂。
不同于将军垂直的栽赃工作路线,这两个人既参与了栽赃计划,也出现在了寄居蟹的工作范围之中,但如果把罗塞蒂当作拥有军方和帕加索斯的双重身份的话……那么……
希尔斯自言自语着修改着白板上的画作。
“那么会怎么样?”
“没什么。”希尔斯赶忙用手把白板抹的乌七八糟,“你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站我身后?”
温妮莎一声浅笑,“我还以为你们这种特种兵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呢,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吓到了。”
温妮莎边说着就伸手要去摸希尔斯的头,“乖啊,不怕啊,等哈罗德的钱一到账,妈妈就给你买糖吃。”
是啊,自己现在怎么这么松懈了呢,希尔斯这一愣神,这头算是被温妮莎摸了个结结实实。
她修长的手指,穿过发丝,掠过头皮,温柔的恰到好处,多一分会痛,轻一分无感,就这么痒的刚刚好。
许是这种感觉,勾起了他心中一段尘封的往事,希尔斯愣了半天,才回过神,干脆的说了句,“滚。”
“你还没有告诉我哈罗德到底怎么了?”
希尔斯才刚要推门而出,温妮莎的残臂就已经挡在了身前。
“好的,观众朋友们。”走廊里,路过的二驴看到他们两个人的状态,立刻拉长声音开始解说,“我们看到攻方使出了少见的双残腿,哇,守方了不起,猴赛雷啊,竟然使出了失传已久的螳臂挡车……”
“有没有点正事儿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这不今天也没正事儿么,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把这当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