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斯是唯一一个手脚都没有绑起的人,主要是因为卡普兰早上挨了他一拳,着实是不敢近身。
卡普兰一出去,希尔斯就压低嗓音吼道:
“哈罗德,你TM不是说这船配备了各种防御系统,安保工作还是帕加索斯负责的,在哪呢!哪个是帕加索斯的!”
“嘘……你小点声……”,哈罗德正试图用嘴巴咬开旁边的人捆住手脚的塑料扎带,实在怕希尔斯把门口那人招进来。
“我不说了嘛,这船有些系统正在处于维护保养状态……”
“我靠!”
这下希尔斯是忍无可忍了,强撑着站起身,挪到哈罗德旁边破口大骂,用词之粗鄙,让在场的多人都恨不得把耳朵塞上。
这也引得卡普兰赶紧回来查看情况,“滚!”
气头上的希尔斯,回头就是一声怒吼,吓得卡普兰赶紧转身,刚要关门才突然意识到,现在哪轮得到他撒野,直接使劲一扯鱼线,希尔斯直接就被拽到在地上。
“不牛逼了吧?让我滚?哎呀,我出去,我进来。”
卡普兰在门口反复的横跳。
希尔斯瞥见昏暗的走廊,耳边传来合页的吱吱呀呀,就像在那个水牢的最后一天。
他不再愤怒,不再焦虑,甚至感受不到任何情绪,有的只是本能,求生的本能。
他抓着箭尾,用力向前一顶,咔嗒,整支箭穿了过去,掉在了地板上。
他丝毫不管贯穿右腿的鱼线,就这么拖着,一步一步的靠近卡普兰。
卡普兰吓的赶紧拽鱼线,希尔斯看着脚边被扯的抻直的鱼线,嘴角的肌肉抽动着,似笑非笑的狰狞样子,让卡普兰僵在了原地。
希尔斯俯身抓起渔箭,一下、一下的,缓缓把渔枪也拉回到了自己脚边。
卡普兰看着沾满鲜血的渔线在地上拉出了一条红线,只觉得双腿疲软。
他完全无法想象一个人得狠到什么份上才能干得出这种事儿,更重要的是,这么个狠人,会怎么对自己。
“来,医药包拿来了,快点告诉我密码。”
希尔斯看着门的方向,看都不看卡普兰,他知道,自己体能有限,不能浪费在这种小卡拉米的身上。
左手渔枪,右手渔箭,一步步的靠近。
当吱呀呀的合页声响起,希尔斯高举右手,渔箭猛烈的刺出,直接扎向了对面的胸膛!
那人一惊,连忙往一旁躲,但希尔斯这一下来的太突然,还是成功扎了进去。
他一个踉跄,希尔斯就势扑在他身上,提起渔箭就往他身上连扎不止!
好不容易咬开手上扎带的哈罗德一看,这架势搞不好是真要闹出人命来,在那急的不行,想去制止又咬不开脚上的扎带,只得赶紧蛄蛹着给温妮莎几人嘴上的胶布都撕开。
但现在的希尔斯,像是听不到任何声音,任凭他们如何呼喊,他都面无表情,抓着渔箭,机械的重复着向下扎刺的动作,嘴里嘟囔着“左肩、肋下、右腹……”
就这么一下、一下、一下……
直到眼前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