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找寻中迷失,我在迷失中坠落——
午夜已过,自从十六号楼发生了命案,楼里的住户大多都已经搬走。
周围楼里的居民也都会避开这座楼,就连这里的路灯好像都变暗了许多。
夜晚的十六号楼就像是一块墓碑寂静的树立着。
黄色的警戒带还在四零一的门口挂着,门口的防盗门已经上锁。
闻见没法从正门进入,他只好从五楼的疏散楼梯处的窗户来到建筑外墙,然后顺着空调外机平台下到了四零一的厨房窗户外边。
他从兜里拿出玻璃刀,在来之前他用油浸泡了刀头,这样可以降低切割玻璃的声音。
闻见现在的力量异于常人,他手上发力,窗户上的玻璃被轻松划出深深刀痕。
他在窗户把手附近开出一个正方形的口子,他探手进去扭动了把手,窗户被顺利打开。
他蹲在窗户上带好手套,鞋上也穿上了鞋套,等把窗户上的痕迹清理干净后他才进入了屋里。
虽然房间中尸体已经运走,但其他大部分物件儿都保持了原样。
屋内依旧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闻见没有关上窗户,相反他又打开了几扇,要不然屋里实在没法待,并且在这种环境下,他怕自己会受到影响。
随着新鲜空气的涌进,屋内的血腥气味被冲淡了许多,闻见在空气中轻轻嗅了嗅,他还闻到了一股恶臭味儿。
他打开厕所,他瞬间后退几步,这里显然就是那股恶臭的发源地。
不过这里已经有人清理过了,他是在无法想象没清理之前这里的场景,但房间里的恶臭并不只有这一处。
闻见依次去了主卧和两个侧卧,屋内的血液早已干涸,斑斑的暗红色血迹让人触目惊心,看到这血腥的场景他没有不适,反而心中涌出一丝渴望。
他赶紧平复心情,他知道这是受到了食尸鬼的影响。
把视线从这些血迹上移开,闻见在这些房间中都闻到了那股恶臭,他也找到了和厕所中一样的污物,它们大多也分布在床的周围。
闻见通过对房间中陈列物品的判断,他确定了车杉珊的房间。
一直有一个疑问萦绕在他的脑中,那就是这个女人是不是凶手?
与前两个房间相比车杉珊的房间就是乐土,除了床上的被褥没有人整理外,其他地方都很整洁,而这里也没有污浊之物。
闻见在书柜和抽屉中翻找着线索。
“啪嗒”客厅中传出轻微的响动,他停下手里的动作,他立刻猫下腰,来到卧室门口,小心的往外望去。
客厅没有开灯,在幽暗的环境下他看到客厅的茶几上蹲坐着一个人,看她纤细的背影,他能确定那是一个女人。
女人把头低到了一个诡异的程度,熟悉的味道进入闻见的鼻子,他意识到这个女人正是车杉珊。
车杉珊背对着闻见,她好像在低头哭泣,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她背后的竖向口器也在蠕动着慢慢张开,里面的牙齿脱离了牙床,拉住红色的神经线在空中交织舞动。
看此情形车杉珊又失去了理智,被怪物再次操控。
闻见一阵后怕,看来普通的绳子根本绑不住她,还有她为什么晚上也会来到这里,难道她在跟踪自己。
闻见的左眼传来刺痛,他隐约看到了一只无脸的灰白色怪物抱住了车杉珊,这只怪物他曾在梦境中见过,甚至还交过手,它正是“齿妖”
哭泣的声音停止,车杉珊的脑袋慢慢抬起,由于脖颈处骨骼变异的缘故,她的脑袋仰到了背后,就像断了一样。
她翻动着眼睛看向她的房间,她的身体站了起来,手臂扭曲到身后,倒退着进入了卧室。
卧室中没有发现其他人,但床上的被子鼓鼓的好像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车杉珊围着床来回移动,突然一阵悦耳的音乐从被子中传出。
她仿佛受到了刺激,她尖啸着扑倒床上,背部的巨大恶口狠狠的咬在了被子上。
衣柜突然打开,闻见拿着一件风衣套在了车杉珊的身上,车杉珊拼命的挣扎。
闻见躲开来回舞动的牙齿,他把衣服的袖子狠狠的系在了车杉珊的背上,巨大的口器被迫合上,而她的双臂也被束缚在衣服里面。
她的脑袋探出衣服,然后又被闻见按了回去,闻见把她身体翻了过来,两只袖子再次勒紧。
车杉珊发出痛苦的嘶吼,她的腿在床上不断的提灯,闻见用一只脚踩住她的前胸,让她不能移动和翻身,双手死死拉着衣袖。
“车杉珊,车杉珊。”闻见嘴中不断的呼唤着车杉珊的名字,他想试图唤醒她的人类意识。
“刺啦”一声,衣服的袖子应声撕裂,闻见重心不稳摔到了床下。
车杉珊从床上站了起来,她的双臂猛的用力,终于从风衣的束缚中解脱出来,数道粘液滴落在床上,竖向的口器朝着闻见打开。
“敬酒不吃吃罚酒。”闻见也动怒了。
他双手抓出床沿向上一仰,整张床被他掀翻。
车杉珊慌忙躲避,但还是一条腿被床压住。
闻见拿起被子再次朝她兜头盖下,她空洞的眼神中竟然生出了畏惧,她好像真的被束缚怕了。
她见到闻见的架势,此刻更加的拼命挣扎,腿终于从床下拔出,但还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