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好说的。”

支雄坐在审讯椅上，仰着脖子，高高在上地看着审讯桌后的赵咏、闫玉书二人。

“支雄，你我也算老相识，到底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你在我记忆里，还是那个为人民赴汤蹈火，热爱这份职业的好警察！可现在呢，你在喝人民的血，干着违心的事啊！”

闫玉书气得发抖，锤得桌子震颤不已。

“还是那句话，我没什么好说的。”支雄歪着脑袋，闭上眼睛，说起了无关的事，“我肚子饿了，能吃点东西吗？”

“你！”闫玉书拍案而起，怒指支雄那张嚣张至极的脸吼道，“真是不知廉耻！”

赵咏忙拍拍闫玉书的胳膊，这脾气才稍微收敛，哼了一声，坐回位置。

“他估计是不会交代了，让卓义来吧。”赵咏拿手掩着嘴，凑到闫玉书耳边说。

闫玉书长叹一口气，点头同意。他估计，支雄背后还有更大的力量在支撑着他，不然也不至于如此猖狂，人已经在审讯室拷着了，还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索性警方拥有卓义，有了他才能又快又准地治这种闭口不谈正事的人，以免支雄等来救兵，扰乱案件的进一步处理。

赵咏将卓义喊进审讯室后，支雄与卓义是相见如故，一周不到前刚刚打过照面，没想到就在审讯室碰面了。

“哈。”支雄轻蔑地笑着，“哈哈哈！这小子果然是你们的人。哎呀我想呢，一个小小的线人，哪来的本事给一个刑警二中队队长当传话太监。”

“蔡高远！我知道你听着！你学生时期我这么照顾你！你竟然敢给你老师下套！为师的真是心寒！！”支雄对着角落的监控探头吼道。

“支雄！”闫玉书绕到审讯椅前，双手撑着椅把手，面对面瞪着支雄，高声斥道，“在案件面前，几年的师徒情算个屁！蔡高远分得清是非黑白，相反，你曾为人师，却犯下如此错误，应该感到羞耻！”

“我犯什么事了？我怎么不知道？”支雄猖狂地笑着，仍在装疯卖傻。

卓义大概了解情况，伸手去阻止闫玉书，跟支雄再纠缠下去也是白费功夫，他的态度很明确了，就是跟你耗时间，拖到救兵来了他就解脱了。

虽然救兵只是和阳警方的假想敌，但有防备总是好事，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从支雄的记忆中找到线索，立即出动。

卓义将手放上支雄的后脖颈，视线上移。

心脏跳动越发迅猛，支雄的记忆毫无疑问是卓义从重生以来见过的最有价值的记忆。

裂口缓缓打开，卓义集中精力，记忆画面开始急速滚动。

过去的三年里，支雄凭借着和口区分局局长的身份，先是与各路集团少爷千金交好，其中的代表人物就是方旋，光华店事件里，钱涛就是支雄派去的，当然他个人是片叶不沾身，将罪行全部推到钱涛身上。

曹飞也是支雄的常驻打手，一旦有人对他的行为提出质疑或是搜集到零碎的线索，曹飞就会将那人暗中处理，保全支雄位置的同时，自身的财务公司也是大行其道，一路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