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二少爷!您消消气!消消气!为了这小子动气不值当!”
见木峰猛冲上前,管家冉河赶忙闪身拦住了木峰。
冉河并非是怜惜秦天,而是他是奉命带秦天去族堂的,倘若那小子在被打后和以前一般耍起赖来,责任还不都落在他头上。
“给我让开!!不给他点教训他还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冉河的劝阻并没有让木峰消气,他是木家年青一代的老二,父亲又是现任族长,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哪里会轻易咽下这口气,愤怒的他闪身绕过了挡在身前的冉河,挥拳就朝秦天冲去。
“二少爷!”
冉河面色一凝,出手快如闪电,一把就将木峰拽了回来,转而快速地换上笑脸贴上去,附在木峰耳旁轻声说道:“他今天要进族堂,家主和诸位长老都在里边等着他呢,要是闹大了,您又要被罚了!”
木峰猛地僵住了身形,愣在了原地,惊讶地回头看着冉河,吃惊道:“什么!?他又要进族堂?”
冉河点了点头,再次小声安抚道:“二少爷!族里刚得的那枚破境丸可是已经定好要给你了,可不能为了这点小事出差错啊!”
听到破境丸,木峰立马就沉默了,心头的愤怒即刻就被喜悦所替代,那可是他期盼已久的东西,有了它,他就能成功的突破淬体境的束缚,晋升到强大的武者境,往后的修炼也会因此变得顺风顺水。
“而且少爷您要出气也不在今天,更不需要将事情惹到自己头上,这小子总不会一直不出门!”
冉河继续安抚着,话里似乎还藏有另一层意思,而这层意思木峰自然是听懂了,阴沉着脸看着秦天离去的背影,恼怒的朝着冉河摆了摆手,忍下了这口气。
虽然忍下了这口气,但木峰心中的怒意却并没有被消除,周围那么多的木家子弟都在看着,这个场子他定要找回来。
待冉河离去后,木峰阴沉着脸叫过了站在不远处的护卫马三,道:“让你的人给我盯着这丧门星,只要他一出府,立马告诉我!我倒要看看出了府他还怎么嚣张!”
“是!少爷!”
马三转身就走,但没走出几步又被木峰叫了回来。-
“等下!回来!“
木峰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继续朝马三吩咐道:“他那在外院要饭的奴才也派人给我盯紧了!
“是!少爷!”
…………
木家的族堂建在木府的中央,这里四面环水,只有族堂正门前那条宽敞的木桥能通往,木桥上,三步一岗,站满了身穿铠甲的侍卫。
秦天将冉河远远地甩在了身后,独自走上了木桥。
守护木桥的护卫并没有阻拦他,他们都认得秦天,知道他每个月的都会来到这里。
跨入堂门,耳边环绕的水声瞬间便消失了,变得一片宁静,犹如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迎面而来的是一片灰暗和闪动的烛光。
族堂里很灰暗,没有火把照亮,仅仅只靠点燃在四周的烛光来照物,屋内还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沉香味。
正堂前,竖立着一座数米高的牌位架,架子上依次供奉着木家的先祖牌位,秦天不姓木,今日自然不是被叫来祭拜这些木家先祖的。
简单的在牌位架上扫了几眼,秦天的目光落在了一个摆放在角落的牌位上,看着牌位上熟悉的名字,他流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伯父啊!”
秦天在牌位前轻声嘟囔了起来。
那牌位上虽然写的是伯父木山的名字,但一向孝顺的秦天却并没有行礼,因为他并不相信木家人的说辞。
他坚信伯父并没有如他们所说一般死在了外边,但他却一直想不明白,要是伯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
深凝了几眼之后,秦天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绕过巨大的牌位架,来到了后方。
牌位架的后方有一个直通地底的暗道,此时暗道的暗门已经敞开,在烛火的照射下,秦天顺着楼梯往下,朝地底的密室走去。
没走几步,光亮便迎面而来,地底密室里的火光要比族堂里的亮得多,随着火光的大亮,几道人影被投射了过来。
此时的密室里,木家的族长和诸位长老早已等候在此。
还没等秦天跨入密室,一股强大的气息便将他笼罩,他顿时便感到头部一紧,脑目一眩,直接就晕倒在了楼梯脚。
当秦天醒来时,他已经四肢张开,被牢牢地绑在了一个可以旋转的大圆盘上,此时的圆盘倒转着,他也双脚朝上,倒挂在圆盘上。
缓缓地睁开眼,被倒绑着的他并没有因此感到吃惊或者恐慌。
这么多年来,即便是他早已不挣扎、不反抗,木家的这些人依旧还是会将他弄晕,然后绑在这个圆盘上。
“刷!”
一把快刀突然闪过,沿着秦天的肘部直划而下,鲜血顿时便从手臂喷涌而出,如飞溅的流水般被早已摆放在地上的银盆接住。
手上被划开的口子很长,胫骨外露,鲜血也因此流的很快,仅仅眨眼的功夫便已经盖满了盆底。
看着不断流进盆中的鲜血,围在一旁的木家人两眼放光,脸上洋溢出了一种说不出的喜悦。
而随着盆内鲜血不断地高涨,秦天的脸色迅速变得苍白起来,渐渐失去了神采,而木家人眼中却只有盆中的鲜血,全然不顾他的死活。
当盆中的鲜血过半,秦天已经因失血过多昏厥过去时,一直站在阴暗处冷眼看着的木承恩终于忍不住了,率先开口道:“已经达到上个月的量了,差不多了吧?”
木承恩的话将沉浸在喜悦中的众人拉了回来,族长木江皱着眉头朝他这二叔看去,不悦道:“差不多?这月白狮城可是要了四十枚紫心丹,这点血怎么够?”
听了木江的话,木承恩同样紧皱起了眉头,白狮城他们的确招惹不起,要的紫心丹是万万不能少的,转而又看了眼被绑在圆盘上的秦天,不忍道:“可是他已经昏过去了!”
木江白了眼木承恩,对这个二叔没有丝毫的敬畏,却又碍于有其他长辈在场,只得不耐烦道:“那又怎么样?死不了就行!大不了待会儿多给他点丹药便是!”
“他怎么说也是山儿的侄子,山儿虽然没了,但他也算是我木家的人!”木承恩激动道。
“他?他算哪门子木家人?我说二叔,你可不要忘了,这小子的血你可没少喝,用他血炼制的紫心丹你也没少吃啊!怎么这会儿变得仁慈起来了?你真当自己是他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