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白溪山那晚过后,他感觉自己杀人没有任何负罪感。
他收起弹弓,打算回去把手枪带上,对方火力凶猛,一把弹弓怕不够用。
看了下一地尸体,他又担心被对方发现,到时候对方戒备,想要找到猴子,难度变高。
对付这些普通人应该没有什么难度……
他想了想,决定继续往里面深入。
很快他就离开此地,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
…………
大街上,十几个人或背或抬,将桌椅箱柜堵住路口,他们搬得大汗淋漓,口干舌燥。
里面还有十三岁孩子,扛着椅子,一张脸涨得通红。
路旁有人监工,他凶神恶煞,手里端着枪,嘴里嚼着口香糖,眼睛不时看向干活众人,发现有人速度慢了,几枪打过去,看到对方惊恐乱跳的样子,嘴里发出呵呵笑声。
人群中一个带着仇恨的目光扫了监工一眼,眼睛的主人正是猴子。
他跟另外一人扛着铁床,肩上被床沿摁出红印,他背上皮肤还有棍子抽打痕迹,已经发炎红肿。
“快点搬,太阳下山前不把这路口堵上,我随机挑选一个幸运儿去玩今晚的游戏。”监工冷冷笑道。
所谓的游戏,将幸存者和丧尸丢入铁栏围城成的圆圈中,一场追逐游戏,直到幸存者力竭,被丧尸咬死。
然后给那些丧心病狂的人观看,打赌取乐,赌注是女人和酒。
猴子永远忘记不了那个夜晚,丧尸爆发后,家人联系上救援队,他们准备好物资在家里等待,等来的是穿着救援队衣服的恶徒。
他们被带到这个工厂里来,每天承受非人折磨。
每天都活在恐惧中,他害怕,把手机藏到工厂某处,趁着手机有电,他跟最后的朋友邓云联系,即使信息石沉大海,只要手机有电,他都会偷偷摸摸给对方发消息,直到手机没电。
直到那个夜晚,那畜生带走他母亲,他父亲上前阻止,却被丢到那围栏中被丧尸咬死。
第二天,奄奄一息的母亲被丢到大街上,他永远忘不了母亲最后跟他说的话。
“好好……活下去……活下去。”说完这句话,母亲就死在他的怀里。
从那天以后,他被仇恨吞噬,他要找个机会,把丁波杀掉,哪怕自己失去生命。
但是,现在还不能死。
一听到要选人去游戏,他和其他人一样拼了命去完成这任务,即使搬到脱力,他也咬牙坚持。
众人努力搬着,天空太阳不断落下。
猴子每搬一次障碍物,都会看看天边太阳,确认工作进度,当太阳落到一半,大街只剩下一个小缺口,他松了口气,时间足够,看样子今天不用再他们这伙人里面挑人去游戏。
搬障碍物拦街口的人有几队,如果这边没人,就会在其他队伍里选人。
“时间到!”监工对天开枪,嘴里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