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男本来脸上僵硬的肌肉因为恐惧的缘故直接索性变形了,皮肤直冒汗珠。
“我们不想干什么,只是想问些关于你们地龙蛇的消息。”
拓冰意有所指,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划刀的动作,表示只要忧郁男不把他所知道的消息都供出来,那么他将性命不保。
忧郁男流露出了挣扎的神色,几经挣扎之后,存活的念头终究还是战胜了一切。
“你问吧,只要是我所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忧郁男回答道。
拓冰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般萌妹见到他那可爱的虎牙,可能就瞬间软化了,可是忧郁男只觉得瘆人,心中越来越相信这小孩肯定是老妖怪变化而来的。
“我的问题不多,只有一个,地龙蛇的巢穴在哪?”拓冰开口道。
忧郁男一听,马上舒缓了下来,心中庆幸他问的不是太涉及机密的问题。
同时忧郁男脑瓜子一转,坏念头马上浮现在脑海中。
“地龙蛇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就连家主都要对它忌惮三分,若是他和地龙蛇斗个两败俱伤的话,那最终受益的就是家主了
想到这里,忧郁男心中闪过一抹冷笑,谨慎的开口道:
”地龙蛇的巢穴十分隐蔽,一般人可不知道他会将巢穴安置在何处,可是我这里有一份地图。“
言罢,忧郁男从袖口中取出一份画卷,小心的递送给了拓冰。
看样子是一份地图,拓冰接过画卷,心中暗自揣摩。
”你该不会是在糊弄我吧,这么轻易的就告诉我地龙蛇的藏匿之处。“拓冰狐疑道。
忧郁男一听神色瞬变,急忙挥手否认道:
“小人现在连命都在你的手掌心中,怎么可能会欺骗大人您呢。”
见忧郁男不像是在说谎话,拓冰稍微安定了心神,解开了捆绑住画卷的绳子,画卷瞬间平摊了开来。
白马和嗜血灵草都好奇的把脑袋凑了过来,仔细的打量着这副画卷地图。
只见画卷各处有红色标点,其中有一处标点显得格外大。
“你给我来解释解释,这些标点应该怎么看。”
拓冰观察许久也没有看懂,把画卷放到忧郁男身前,强迫他解释注解。
忧郁男不敢忤逆,马上开口解释道:“这些小的红色标点是我们军营的据点站,而那稍微大些的红色点则是地龙蛇的老巢。”
他说着,将食指指着那团最大的红点,说道:“就是这最大的红点。”
拓冰的眼神随着忧郁男食指的指点而移动,目光盯住了那个最大的红点。
在红点的四周,可以明显的看到,那些小红点在大红点的附近密集分布。
“你们是最近来到这里的?”拓冰开口问道。
很多地方它们之前都没有走过,由于寻找灵药的缘故,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柳家军团的驻扎。
“没错,我们是今天才到的。”忧郁男不敢撒谎,正面回答。
拓冰点了点头,这就难怪了,前几日他们一直在药园寻找灵药,若是柳家军团大规模驻扎,他理应当会撞见才对。
所以现在会碰到这么一直柳家士兵,那必然是几日才驻入的才对。
“那个,该说的我都说了,可不可以放过我忧郁男子用略带祈求的语气开口。
拓冰正收拾好画卷,准备离开这里去寻找地龙蛇。
听到忧郁男子的话,马上扭过了头,对嗜血灵草挥了挥手,而后对着忧郁男子开口道:
“我当然会放过你的,不过不是现在。”
拓冰刚一说完,嗜血灵草就动用了拟声法音波功击。
忧郁男子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而后便倒在了地面。
“我当然会放过你,不过得要等到我事成之后。”拓冰自语。
有了忧郁男子提供的地图,倒也不至于成为无头苍蝇,随意的在药园中乱窜。
回过头再看众士兵,所有的士兵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气散境和炼体境之间存在着巨大的沟壑,更何况是像嗜血灵草这样即便是在气散境中都是最顶尖的存在。
几乎只是翻手之间,这些士兵毫无反手之力。
如果是以前的嗜血灵草,这些已经倒下士兵肯定会成为它的盘中餐。
不过在拓冰的叮嘱下,嗜血灵草没有大开吃戒,放过了地上的食物。
不再去理会倒在地面的众士兵,拓冰三人离开这片荒僻的,被遗弃的地龙蛇旧巢穴。
行走在路上,嗜血灵草回头望了望之前呆过的地方,开口道:
”那些士兵就这么倒在这种荒郊野外中,你不怕他们被野兽吃了?“
嗜血灵草的话让拓冰颇为惊讶,他略微思索一番,开口道:
”没有想到一向以残忍著称于世的嗜血灵草会担心敌人的安慰。“
娇小的身子站在白马的后背上,路上摩擦的狂风刮在嗜血灵草的躯体表面,它屹然不动。
此时的嗜血灵草颇有些高人风范,它咳嗽了一下,而后开口道:
“你太低估我了,虽然我以前很凶残,可是我不会对弱者出手。”
托着两位坐在自己背上的大佬,听到嗜血灵草在那自夸自擂,白马一阵踉跄,差点儿摔倒。
嗜血灵草和拓冰同时觉得坐在马背上摇摆不定,跌宕起伏。
拓冰倒还好,由于他是坐在马背上,即便晃动比较大,也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而嗜血灵草不一样,它是站在马背上的,由于惯性大的缘故,它一时间竟然没有刹住车,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摔了个狗啃泥。
“哎呦,疼死我了。”嗜血灵草在地表翻滚了好久才从地面爬起,摸着小脑袋,看上去很委屈。
拓冰坐在马背上忍住没有发笑。
白马嗖的停止挪动步伐,停在了原地。
“白马,你究竟在搞什么东西,还得我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嗜血灵草抱怨。
白马神色讪讪,有些不好意思。
同时它小声嘀咕了一句:“你担心那些士兵,怕是因为自己没有吃了他们而耿耿于怀吧。”
嗜血灵草的凶残是闻名于世的,白马可不相信它会有什么仁慈之心。
这不,嗜血灵草一见它虚伪的皮囊被拆穿了,顿时不再指责白马。
而是重新回到了拓冰的肩头,盘坐而下,闭目养神。
拓冰见嗜血灵草的模样,微微撇了撇嘴角,像是在鄙夷它。
本来他因为嗜血灵草激昂慷慨的说辞而心怀激荡,可是听白马一说,他顿时豁然开朗。
“道貌岸然。”拓冰嘴中吐出这四个字。
静静盘坐在他肩头的嗜血灵草听到拓冰吐出的四字,身体微微一晃,不过它不为所动,继续闭目养神,像是在修炼功法。
一语道破嗜血灵草心中的真实想法,白马不再多语,继续驮伏着背上两位大佬向目的地前行。
坐在白马的后背,趁着闲暇的时光,拓冰取出从忧郁男身上搜刮到手的地图画卷。
摊开地图画卷,只见上面留有密密麻麻的红色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