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也是这样觉得,安昌市的位置很尴尬,离周边的发达城市距离过远,承接不了周边发达城市的产业转移;而且历史底蕴也不够深厚,人文底蕴较差,前些年那几个接连爆发的地方干部向纳税大户索贿的事,对安昌的影响是巨大的,不可逆的!现在是个人都怕来安昌投资了,谁都怕投点资碰到这种人。”王成也表示赞同。
“但是,强省会战略又是不得不推进的,一个省份想要全面铺开是不可能的,利用虹吸省内其他地市的资源,打造一个超级省会,再利用省会去带动周围地市发展,这就是先富带动后富吧!”陶然意味深长地说。
“强省会是徽安省最先提出来并成功实施的,事实证明,这个政策在徽安省是行得通的,马上,很多地方跟风,但我倒认为,这未必是个好事。”王成说完,陶然一脸困惑。
“我之前也认为这个政策很好,但道南从提出战略到现在已经两三年了,GDP没增反降,最要命的是,因为安昌把其他地市的资源都虹吸走了,所以其他地市已经有种一蹶不振的感觉了!像下头的铜安集团,在下面地市的时候一年年产值4000个亿,省里把他的总部搬到安昌来了,利用行政手段将其产值计算在安昌内,可是呢?现在的年产值2000多个亿。最关键,也是最容易被忽视的,这个略已经带来群众对安昌的敌视,这并不利于团结。”王成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那你的意思就是,这个战略更像是一场豪赌?而且是拉着全道南去赌?”陶然立马明白了王成的意思。
“对,我们现在都知道,成熟的产业链已经分别在各自地盘落叶归根了,他不可能再重新迁移到内地来,内地也只能承接些别人不要的转移产业,而且,就算是这少部分别人不要的产业,也被内地几十个省份盯着,这难道不像是豪赌嘛?”王成反问。
陶然心里大惊:师弟这经济学素养还真的不是盖的!但他没有说话,而是一副沉思样。
“师兄,我们都善于去复制别人的成功经验,最主要的是前几十年,我们在百废待兴的时候,有过类似的成功经验,让我们上了瘾了,但现在时代不同了,还想这样玩简单复制游戏,结局是必然的。”王成说完,便举起酒杯敬了陶然一杯酒。
“师弟,省里的原意是想进一步提升中心城市引领带动能力。我倒认为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蓄势待发,经济发展的空间结构正在发生深刻变化,城市依托大都市圈和城市群参与国际竞争与合作,中心城市和城市群正在成为承载发展要素的主要空间形式。所以,我认为要坚定落实强省会战略。”陶然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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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理解你的看法,但我们要这样想,如果都一味地强省会,那全国最多也就会出现三十多个发达城市,但是,那是牺牲了几百个…而且,就拿刚刚说的,万一没效果呢?那怎么办?”
“最后,我认为一个看似好的规划,当所有人都向往并为之奋斗时,那估计就要静下心来想想了!我仍然觉得,因地制宜才是王道,我不是说强省会战略不行,而是目前来说不适合道南。”王成说完。
“那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呢?”陶然问。
“目前还没有,师兄,等我想好了再向你汇报吧!”
…
这时,李木子说了:“你们俩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个饭咋也吵吵啊!讨论得这么热烈,还不如直接上书省里。”
“就是,吃顿饭也不得安宁。”陶然媳妇也如此说。
陶然和王成相视一眼,笑了笑,便喝起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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