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偷奸耍滑的小子,这小子刚刚就从我手里骗走了花灯,现在竟然又来这里招摇撞骗!”
人群中,那个青衫儒袍的书生,不知何时挤了过来,顿时指着夏皓怒目而视。
他身边还有个同住青元坊的富家子弟,微微皱眉,“这小子我认识,家道中落,根本没进过学,怎么可能会作诗!”
家道中落,没进过学?
青衫儒袍闻言心中大定,面露讽色,“原来是个狂妄无知的蠢生,还传世诗词,你懂平仄知押韵吗?”
接着他对着周围人道,“看看,在这种地方背着女孩,简直不成体统,但凡有点面皮都不会行如此下作之事”
“还不赶紧滚到一边吃包子去,免得影响了大家心情”
“就是,就是!”
夏皓斜眼看了看青衫书生,当着他的面咬了一大口羊肉包子。
“你!”
青衫书生气急。
此时船上已经有人递交了墨文,引来阵阵喧嚣和欢呼。
那位住在青元坊的富家子弟,恰好是青衫书生的同窗,摇头道,“袁兄,时间紧迫,何必为了这种黄口小孺大动肝火,你还是替大家分析分析这次的花船题诗,谁最有可能脱颖而出?”
其他人也都急切的看向花船,“就是,理会这无知小儿干什么,还请这位公子帮大家看看谁的诗词,更有可能受到墨香花魁的青睐,这可是关乎青田县名声的大事!”
青衫男子对着夏皓冷笑一甩袖子,在众人期待的神色下朗声道,“那一定是吴均公子,他的才华连学堂的举人讲师都赞不绝口,必然能一举夺魁”
附近几人厌厌看了眼吃包子的夏皓,转而望向花船,再次热闹讨论起来。
小角儿趴在夏皓背上,低着头,眼眶微红,脸上充满了羞愧和自责。
“公子,把小角儿放下吧,小角儿的脚不疼了”
夏皓笑着安抚背上的小丫头,“不用放在心上,一个个连船都不敢上,就只会在这里评头论足,过过嘴瘾而已”
这话,让不远处的青衫书生微微一滞,接着怒目而来,“你这厮说谁呢!”
夏皓斜眼看着他,对他又咬了一口羊肉包。
青衫书生顿时不能忍了,走上跟前,指着鼻子骂道,“黄口小儿,有人养没人教,还有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女子,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
噗通!
当小角儿被骂的委屈落泪,耸动肩膀时,夏皓眼神一冷,上去就是狠狠一脚,直接把青衫书生连人带话一同踹进了河里。
什么玩意儿!
“啊,救命,我不会游水,咕噜噜......”
“快下去救人”
周围人大惊失色,纷纷怒斥夏皓目无王法,那名富家子弟急忙让身边的随从下去捞人。
“竖子安敢!”
夏皓冷笑扫了一眼众人,顿时吓得不少人纷纷后退,生怕也被踹进河里去。
“和这群穷酸待在一起实在无趣的紧,走,我们去船上逛逛”
接着,夏皓不再理会身旁一群呱噪却不敢上前的家伙,背着小角儿朝着题诗的木船走去。
这里的动静,顿时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当看到背着女孩,咬着羊肉包子的少年迟迟登上题诗的木船时,都摇头不语。
又是一个哗宠取宠,过来凑数的家伙。
河岸边,那名夜游司的冷峻女子也皱了皱眉,她调查过夏皓,根本不通文墨。
这番作态令她对夏皓的印象更差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