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有些异样，福伯沉默片刻，提起了生平最不愿意提及的话题，“知道高年份的秘药，为什么在市面上很少见，被管控的这么严格？”

夏皓一愣，不是因为药龄高，数量稀少，所有很珍贵吗？

福伯低声道，“因为年份越高的药材，污染也就越严重，虽然药效惊人，但吃多了不仅会永久性的损害身体，甚至还会让人变的扭曲，精神癫狂！”

夏皓瞳孔微缩，下意识回想起了灰衣男子。

污染？

是指药材的毒副作用吗？

福伯眼里闪过回忆之色，“据说百年前，佛道未灭时，其中就以道教的丹丸，佛教的秘方最为珍贵，一颗灵丹下肚，甚至全身精气喷薄，头上三花聚顶，一跃成为绝顶高手”

夏皓咽了咽喉咙，眼睛放出了光芒。

还有这种丹药？

福伯冷笑看了他一眼，“那时求丹寻道者不尽其数，能炼出灵丹的寥寥无几，而且在往后的时间......那些人变的越来越奇怪，举止越来越疯狂，甚至拿活人炼丹，嘴上哈哈大笑说着要羽化成仙的梦话，脑袋却突然炸裂开来！”

夏皓心头一跳，莫名觉得有些诡异和骇人。

福伯声音严肃，“虽然秘药没有那么严重，但是长期服用，也会导致体内累积过多药毒，导致身体残废，影响生育，甚至连精神都会出问题！”

接着，他又说出一番让夏皓色变的话，“我当初就是因为急于求成提升实力，服用了许多份秘药，导致这条脚落下残疾，终身不能生育......”

说着他掀起一条裤管，露出宛如枯木的萎缩小腿，上面一条条青筋盘旋缠绕，随着脉搏隐隐跳动着，模样诡异骇人。

夏皓吸了一口凉气，看着老人落寞的坐在床边，心里掀起波浪。

福伯的腿，和灰衣男子的双手极为相像。

秘药的副作用，有些超乎寻常的可怕。

幸亏蚕食的消化免疫能力，可以让自己免疫一切毒副作用，至少到今天为止还没有出现过异常。

自己应该......不会受到影响吧？

他心里莫名闪过灰衣男子临死前的疯狂模样，以及最后诡异的笑容。

福伯的心情黯然。

他眼神透过窗外，飞到了曾经苦守的一座城墙上，飞到了那个独独给他送饭，会偷偷多加几块肉的年轻姑娘身上。

打从第一眼看到她俏皮的笑容，福伯就认定今生非她不娶。

结果还真应验了誓言。

她过的还好吗，或许膝下都子孙满堂了吧。

福伯摸过腰间褪色的香囊，眼里藏着一抹失落和苦涩。

当初对方羞红脸递给自己的香囊，自己真的没有丢。

只是，他却不能给出回应，不能啊。

房间寂静了片刻。

夏皓驱散心里的异样，看向福伯，“福伯，有什么地方能脱手一些特殊物品吗？”

福伯回过神，挑了挑眉，“这是摸到好东西了？”

他替夏皓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包裹，并没有打开。

夏皓嘿嘿一笑，没有说话，实际是想打听冰晶细盐脱手的路子。

福伯没甚在意，发笑的摇了摇头。

小皓没继承校尉大人的勇武和天资，杀敌摸尸的本领倒是和自己很像。

那套珍贵的袖弩，就是当年他拼命从一个高级武官尸体上摸来的。

他想了想，突然一笑，“还真有个好地方”

见夏皓有些好奇，福伯神秘道，“当初刚入伍那会儿，你父亲和我，黑虎营的兄弟们，几乎人人都会去走上一遭，这也算是黑虎军新人报道的一种潜规则了，有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