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墨带着他们穿越山脉赶赴城南,而桓安则带领另一批人原路返回,从兵防薄弱的城西杀出,直达城南。目的便是打开城北大门,随后由千墨率军杀入,自此桓氏便可吹响反攻号角,让林鉴河腹背受敌。
桓厉山则必须挡住林鉴河的冲杀,坚守城北,以逸待劳。等到桓安和千墨援军赶到,才能改变这场战争的局势。
正午时分,林鉴河军队经过简单的休整在次起兵杀向城北。林鉴河身穿缟素丧服,头戴白带,束发而立于城南墙上,看着远处战火纷飞的场面。
今日,便是将桓氏彻底铲除的最后期限。林鉴河眯上眼睛,老泪纵横,悲痛欲绝,再次睁眼,眼中的柔情已经被狠厉取代,现在,他只想将桓氏铲除,告慰林希在天之灵。
千墨带着一行人,终于在正午时看到了那座边北雄城,城中硝烟四起,战火纷飞,箭弩凌空,血肉模糊。即便是站在山上,也依旧可以看见城中那几波人山人海的战场。嘶喊声交织在一起,让人狂躁不安。
城西,那寂静的地方突然出现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战戟寒光乍现锋芒毕露,直奔城南而来。
城南楼顶上的林鉴河眉头一皱,惊道,“桓安!”
桓安正以极快的速度,撕裂林鉴河城西薄弱的防线,战马嘶鸣,引起一方骚动。林鉴河立即反应道,“来人,挡住桓安,若谁能将他活捉,加官进爵,保你一生富贵!”
肇庆率先冲出,看着桓安的架势,这么一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军队,他可不敢有任何懈怠。肇庆手持一根曲笛,踏空直取桓安。
桓安大笑一声,一改之前儒生气质,书生意气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手中一把精致长剑,骑着战马迎面撞来。
曲笛与长剑在空中撞击,桓安侧身一闪脱开肇庆攻势,带着这支骑军直奔城南门。
肇庆身后那些步军,根本阻拦不了战马铁蹄,要么身体被撞飞出去,内脏经脉尽断,要么直接被战马踩成肉泥,惨不忍睹。
肇庆立即追去,速度同样很快,却仍然追不上桓安马蹄。
城南墙上,箭弩凌空而来,但是桓安早有准备,所有军队全部架盾,挡住箭弩。
放下盾牌,桓安依稀可以看见城楼上林鉴河慌乱的表情,轻蔑一笑。桓安一骑,从盾阵中冲出,在离城南门不过十几部时,从战马上腾空而起,一招蓄力,手中长剑掷出,长剑撞在城门的门钹上,门钹径直撞断。
桓安落在城门侧,军队所有人收起盾牌,掏出身后背着的战戟,朝城门撞去,轰,一声巨响,城南门破!
就在城南门破的那一瞬间,西南山脉上剑气撕裂沸腾,一柄古剑破空而出,身后正是一名俊逸冷冽的年轻骑士,在骑士背后,又是一大波军队。
城楼上的林鉴河立即转过身体望向南边,那支庞大军队以极快速度逼近城南,看着为首的披甲少年,林鉴河咬牙道,“他是千墨!”
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浀海镇那个力挽狂澜的年轻少年,林鉴河早有耳闻。
肇庆来到林鉴河身边,单膝下跪,说道,“城主,局势已经不妙,城北桓厉山直接放空防线,大开城门,朝我们这边反扑。我们这边甚至有不少军士倒戈,直接弃甲投降!”
林鉴河怒目横眉,右臂握拳微颤,半天说不出话来。看着城南飞驰而来的骑军,再看向城北军心涣散临阵倒戈的军队,林鉴河猛吐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身旁的肇庆立即背起林鉴河带着他往城东而去,城北大军势如破竹,再过一会,城西城北城南皆要被占领,若是再丢现在由林萧镇守调度的城东,林家将被困死在这沐北城。
带着一支军士和从城北逃窜而来的散兵,肇庆快速组织起来,形成一支奇军往城**围而去。肇庆毕竟是武道宗师,有身后大军,一般人想要拦住他还是有些困难。
城南方向,那柄古剑撞在城北的楼城上,建筑全部摧毁败落。
城北桓厉山振臂一呼,战鼓擂起,大喊道,“援军已到,杀!”
三线防线全部撤去,从城北冲出军士,气势如虹,嘶喊声响彻云霄,与林鉴河这边疲惫颓废的军心呈鲜明对比。
经历一天一夜无脑攻城的林鉴河军士,在军心已失,体力殆尽的情况下,败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