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i哐qi哐……”
火车匀速行驶,车厢中的人们昏昏欲睡。
一间包厢中,祁墨五人都在。
张启山和祁墨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二月红站起身,看向要留在包厢中的丫头和齐铁嘴,叮嘱道:“丫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八爷,丫头就交给你了,劳烦你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
丫头:“二爷,我不会给你们添乱的。”
齐铁嘴将自己的胸脯拍得“彭彭”响:“夫人交给我,二爷你就放心吧。”
“彭!”
二月红转身出了包厢,关上门后对着祁墨和张启山点了点头,向前面的车厢走去。
他们早已经探明,彭三鞭这次包下了四个包厢,带了十好几人。
他自己独占一个包厢,此时刚刚吃过饭不久,应该快要休息了。
为什么不选择晚上下手?
一来是时间不允许。
二来晚上火车上会开灯,反倒是不利于行动。白天火车穿越隧洞的时候,就会陷入黑暗之中。
他们早就选好了地方,几分钟后,火车就会途经几个隧洞的路段。
此时他们要做的,就是提前到达预定的位置。
只等火车进入隧洞,就是他们动手的时候。
“qi哐qi哐……”
已经到了彭三鞭所在车厢顶部的祁墨,听着车轮压过铁轨接缝处时发出的声响,定定看着越来越近的隧洞。
“嗖”
“唰唰唰唰唰”
在火车进入隧洞的瞬间,祁墨右手抓着火车顶上靠窗户位置的一处凸起,一个翻身钻进了提前看好的敞开的窗口,进入了这节车厢的中段。
与此同时,各自等在这节车厢两头的张启山和二月红推门进入了车厢。
此时的火车刚刚进入隧道,车厢过道上的几个人,还没有适应光线的变化。
祁墨落地之后便保持静默不动,侧耳倾听车厢中的动静。
忽然,车厢两头各自传来一声闷哼。
祁墨知道这是张启山和二月红动手了,当即一步跨出,一个掌刀,将一名看穿着明显是从西北来的男子击晕。
眼看那男子就要倒地,他左手一探,拽住了那男子的手臂,轻轻一推,让他坐在了窗边的椅子上。
不得不说,彭三鞭这人很是霸道。
坐个火车,不但带了十几号人充作保镖,更是不让这节车厢其他包厢中的旅客在过道上停留。
这十几个人,大部分在包厢中休息,过道上留下了三个人警戒。
但这正好给祁墨三人提供了便利。
“唰”
火车驶出了隧道,三个留在过道上警戒的人,此时都已经趴在了窗边的小桌上。
祁墨转头对着张启山和二月红点了点头,随即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彭三鞭所在的包厢门口。
“唰唰唰唰唰”
火车再次进入隧道的瞬间,祁墨瞬间开门进入包厢。
独占包厢的彭三鞭此时正靠坐在一张床上,中央的小桌上,放着还剩半瓶,连盖子都没盖的酒。
嗅到一股酒气的祁墨微微皱眉,随即走上前去。
不管彭三鞭是醉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他还是伸手在他后勃颈上按了一下。
就这一下,彭三鞭怕是到了首都也醒不过来。
夜能视物的祁墨,进入包厢的一瞬间,就看到了彭三鞭怀中似乎放着个长方形的东西,猜想应该就是拍卖会的请柬。
现在彭三鞭已经陷入昏迷,他自然不会客气,他怀里加力果那长方形的东西取了出来。
翻看了一下,果然是请柬,祁墨准备转身离开。
当他的手搭上包厢房门把手的时候,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次转身看向了彭三鞭。
他依稀记得,原剧之中,这人虽然丢了请柬,但最后还是赶到了新月饭店,还大闹了一场。
你道这人为何如此胆大妄为?
都是因为新月饭店的老板,准备招他做女婿。
一想到如此不修边幅,粗犷无比的家伙,居然能被新月饭店的神秘老板看中,祁墨就觉得很是不解,但更多的是觉得这是对尹新月的侮辱。
所以,祁墨回身走到了窗口,打开了窗户。
“唰唰唰唰唰”
一阵巨大的噪音响起,祁墨忍受着这让人烦躁的声响,贴近窗口向前看了看。
前方一抹亮光越来越近,他瞬间将昏迷的彭三鞭提了起来。
“唰”
“嗖!”
火车冲出隧道的瞬间,祁墨双手一扬,将彭三鞭从窗口扔了出去。
为什么选择火车刚出隧道的时候将他扔出去?
因为这样一来,这家伙会受伤,但不会死,算是给他个警告。
再者。
火车刚出隧道,光暗快速变换之下,后面车厢的人会陷入短暂的致盲状态,看不到有人被丢下了火车,避免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