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一会,就有人出来传话,说是贾母前来询问出了何事。
贾政、贾赦只好带着被打得痛不欲生的贾琏一起来到了贾母院。
这时贾母也知道出了大事,便挥退了所有人,满脸铁青地看着进来的三人。
“说吧,到底出了何事?竟然将琏儿打成这样?”
不待贾政他们行礼,贾母便沉声问道。
贾政便立马将事情告知了贾母,
贾母听了,脸色更加阴沉了,不过却也没有太过于慌张,似乎对这样的事情,还是有几分抵抗能力的。
又听贾母冷哼道:
“哼,我道多大点事,不过就是让长安节度使办了点事情,如今就闹得沸沸扬扬了?”
贾政则小心翼翼地回道:
“老太太,如今不仅仅是因为此事,而是皇上似乎对咱们家不满,已经派了内卫探查此事了。”
贾母听了,摆了摆手道:
“说破天也不过就是以势压人,但这样的事情,哪家权贵不这么做?”
“将凤丫头喊回来,问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我就不信,这么一点小事,还能被捅到皇帝哪里去。”
贾母不愧是贾家唯一能与国公扯上关系的人,一眼就看破了,这背后有推手。
贾政和贾赦听了,不敢违逆,立马让去铁槛寺将王熙凤叫回来。
接着,贾政又问道:
“老太太,那这铁槛寺的老尼如何处置,毕竟当年这铁槛寺还是咱们家出钱建成。”
贾母眼神一闪,冷冷地说道:
“这些黑了心的老尼,亏得我还信她们是笃信佛法的,原来就是一些贪图富贵的恶人。”
“这样的人,还留着做什么?直接押起来,全部送去京兆府,我倒要看看,这京兆府的人,敢不敢动她们!”
平日里,没事的时候,贾家对于京兆府还是挺客气的。
可眼下看贾母的样子,没有将京兆府放在了眼里,真不愧为超品的国公夫人。
…
王熙凤原本还在铁槛寺好好的休息着,突然听到府上有人喊她回家,而且是贾母的命令后,脸色微变,知道肯定出了什么事情,否则不可能这么急的叫她回去。
就在王熙凤准备离开时,这才发现,铁槛寺竟然被一群黑衣甲士给包围了。
不仅如此,就连她此前才接触过的净虚竟然失踪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只知她人不见了。
王熙凤是个聪慧之人,眼见这种种的不对,立马就猜到,肯定是此前净虚出了什么事情。
一路上,王熙凤再无往日的样子,惴惴不安地回到了荣国府内。
来到贾母院,就见贾琏被打得衣裳破烂,露出了后背的一片血肉模糊,这让她瞬间忍不住落泪,毕竟贾琏是她的丈夫。
“凤丫头,快过来,你且说说,你到底为何要这么做?”
就在此时,端坐在上首的贾母,也再无往日对王熙凤的宽容和笑容。
王熙凤十分不解,她都不知到底出了何事。
眼见王熙凤不说话,贾政提醒道:
“昨日,你是不是以琏儿的名义,给长安节度使云大人送了一封书信去?”
王熙凤闻言,脸色瞬间大变,看了看贾政后,又看向了贾母,嘴唇哆嗦着回应:
“老太太,昨日我确实是办了这样一件事情,可那是净虚说……”
话还没说完,贾母便满脸厉色地打断了:
“这事不用多说了,我已经知晓了,我就问你,为了三千两银子,你就敢私自动用贾家香火关系,我问你到底是为何?”
王熙凤听了这话,花容失色,立马跪倒在了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贾母见她如此,接着呵斥:
“你平日算是个精明能干的,我问你,到底为何要去做这样一件蠢事?你知不知,如今有人想看着贾家出事,就是借由此事而起!”
王熙凤闻言,微微抬眉,看了看贾母的脸色,瞬间又低下头来,内心一阵猛跳。
她嫁进贾家这么久,还是头一次看到贾母如此阴沉到要吃人的样子,这一刻,她实在无法联想到,平日里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