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知道自己并不能以剽窃诗作入南宫府后,便开始思索着,除此之外,还能以什么样的方式,见到南宫妤。
眼看着南宫府前,不少人送的礼物中,有十分名贵的东西,而这些年轻公子,个个皆是风流倜傥,看样子还都是才子,无论比礼物,还是比才华,薛蟠知道自己都没有可比性。
突然间,薛蟠想到了什么,急忙问薛二:
“薛二,南宫妤今年多大了?”
薛二回道:
“听说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当年女皇称帝时,南宫内书才十二三岁,便已经被女皇倚重了,如今过去七八年了,想来二十岁不差。”
薛蟠听后,眼神微闪,瞬间有了主意,急忙让薛二拿纸笔来,在马车上开始奋笔疾书。
没一会,薛蟠便写完了一页纸,将墨水吹干后,薛蟠下了马车,朝着南宫府门口而去。
门口已经挤满了人,不过却不怎么混乱,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地看着大门口。
薛蟠来到了最前头,惹来了不少人的鄙夷和轻视。
“挤什么挤?你挤到最前头又有何用?南宫内书连我的诗都没看中,我不信今日有人能够进去。”
“就是,看他的样子,就不像是有才学的人,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还在这学人作诗?”
“没事,让他去前头吃瘪,咱们看好戏就是!”
“……”
几个年轻才子见薛蟠不讲规矩地往前挤,显得十分鲁莽,便都有些不满。
更多的缘故是,他们来这里也很多次了,可每次南宫妤回来,都没有见他们,这自然让他们觉得,他们都没能见到南宫妤,其余人就更别想了。
薛蟠听到几人的嘲讽,并没有当做一回事,他是来走关系的,不是来跟他们吵架的。
来到最前头后,薛蟠不动声色地从袖口中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银子,给守在门口的每个南宫府的下人,都送上了一些,又满脸堆笑:
“诸位辛苦了,一点小小的心意,还望诸位笑纳。”
南宫府的下人拿了银子,原本板着的脸,都露出了几分笑容,其中一个下人笑着提醒:
“这位公子,你给我们银子也没用,我家小姐的规矩想来你应该知道,能不能见你,还得我家小姐说了算,我等并不能帮公子做什么,要么这些银子还请公子收回吧。”
薛蟠听了,急忙摆手:
“切莫如此说,诸位皆是服侍南宫内书之人,为此还在这里尽忠职守,理应得到一些报酬。”
“在下这里也有一篇拙作,还劳烦你们替我送进去,南宫内书见不见我,便是我自己的事情。”
有了银子铺路,一切就显得简单了,而且薛蟠说的也得体,门口的下人恭敬接过薛蟠手中的纸张后,笑着说道:
“即是如此,还请公子稍待…”
众人眼见薛蟠打赏了银子后,南宫府的下人态度就大变,皆是满脸鄙夷和不屑了。
眼见这南宫府的下人,将薛蟠的纸张拿进去,便有才俊公子不满地说道:
“真是满身铜臭味,若是南宫内书,能被钱财打动,我的名字倒过来写。”
这话引来不少公子才俊的附和。
“就是,有钱了不起啊?这种下乘路子我等早就不用了?”
“若是用靠送钱财礼品,就能进去,我等不知见南宫内书多少回了,还用得着他来?”
“别说了,我都羞于提及这种人,我看他就是家中有些钱财,忍不住出来显摆…”
原本薛蟠是不打算搭理这些人的,可眼见这些公子才俊,不仅鼻孔朝天,而且肆意妄猜,贬低他人,只当他们才是多高贵的人一样。